黄蓉痴痴的看着韩无风,她也为刚才的歌声沉醉了。上次在桃花岛,韩无风以这首词力压三绝,当时四人均是以内力相激,黄蓉功力不足,未能听到完全。
“风哥哥,你唱的真好,作的词也好,这样的词,恐怕就是辛大人也做不出来吧。”辛大人指的是辛弃疾,他不仅是个爱国忧民的好官,同时也是苏轼之后豪放词的代表人物。
韩无风道:“蓉儿,你太高看我了,若说武功我敢说当世之中无人能够胜我,但是在作词上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自从十岁以后脑海中经常莫名的出现东西,许多时候他也搞不清楚那些东西到底来自何处。就拿这首《临江仙》来说,韩无风总觉得并非自己所做,至少词中的那种苍凉之意他是领会不全的。不过这感觉说出来太过诡异,他也就没说。
黄蓉用手折下一条柳枝,轻轻的拂着江水。江边的浪花打湿了她的裙角,她也没有在意,问道:“风哥哥,你说是非成败转头空,那世人为何还去苦苦追寻功名利禄呢?”
韩无风与她并肩而立,望着江水,沉吟了一番之后,轻声说道:“蓉儿,你看这江水滚滚而东,必定是要流入大海的。可是,在流入大海之前,它还是要从高山之巅奔腾万里,经过曲曲折折的河道而行。注定的结果并不代表注定了过程。每个人都会死,这是生命的归宿,可是在死之前,每个人能够做的事情却不相同。”
渡过长江之后,两人过襄阳,长沙,荆州,常德,从此往西,溯沅江而上,最后到达了泸溪。根据丐帮提供的消息,铁掌帮的驻地便在泸溪与辰溪之间的铁掌山。韩无风向当地人打听铁掌帮的消息,可是人人都说不知。彼时天色已晚,两人一时找不到方向,只好在一个小镇住下,等到第二天再接着找。
这座小镇坐落在山脚之下,沿着一条街道住着几百户人家,只是镇里面并没有客栈。韩无风带着黄蓉投宿到一户人家,使了些银子。主人家是一对老人家,看上去都有五六十岁了,他们把韩无风和黄蓉领进门,把一间收拾好的偏房给他们住了。只不过韩无风所给的银子他们说什么也不收,最让他奇怪的是,两人看向韩、黄二人时,眼中颇有畏惧之色。
关上房门,韩无风问黄蓉:“蓉儿,你觉不觉得这家主人有些奇怪,我总觉得他们好像很怕我们。”
黄蓉把包袱放在桌子上,道:“不错。不光是这户人家,这个镇子都很反常。这个镇子虽然不大,可是也有几百户人家,但是镇子上连个酒馆,客栈,裁缝铺都没有。而且这里住的不是老人,女人就是孩童,我们一路走下来连个男人都没看到。”
韩无风回想了一下,事实还真和黄蓉说的一样。
“看来要小心了,免得着了别人的道。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铁掌帮的事情明天再说。”
黄蓉坐在桌前,烛火照在她的脸上,看上去红扑扑的。她低着头,用手把玩着秀发,听到韩无风的催促也不动。韩无风奇怪道:“蓉儿,你怎么了?”
黄蓉羞道:“这只有一张床,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啊?”黄蓉早已不是之前的懵懂少女了,这一路走来,她没少被韩无风占便宜,娇憨的她如今也了解了一些人伦之事。若是共宿一张床,她不放心韩无风的自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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