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意识到相片的比例有些怪异,金发男子右边空阔的机场部分所占的空间远大于我左手边的飞机一截,我不由得心生怀疑。
自从我车祸以来,变得格外地多疑,总疑心别人是否欺骗了我,毕竟,我除了赖以谋生的语言之外,剩下的一窍不通。
当然,我还是相信的我的好友,希斯克里夫,他和我的另外一个朋友几乎是我认识世界的唯一途径。
对了,忘了介绍,我曾经是一名驻俄的外交官,在那边不温不火地过了3年,去年被调回英国本土,凑巧的是,我刚落地之后的第三个月初就出了一场车祸,车祸夺走了我的所有记忆,医生告诉我我只记得那些我经常使用的部分长时记忆,简单的来说,我只剩下了我的语言技巧。
万幸的是,在希斯克里夫和我的另外一个挚友哈里森的帮助下,在一个高中暂时当一名数学的代课老师,别问我为什么没有去教拉丁文,希斯克里夫告诉我我去教数学能有助于我的恢复。
我摸了摸下巴,刺手的感觉随之而来,自从我出事以来,便不再在意我的形象了,谁能想到我曾是一个注重形象大使馆的翻译呢?我感觉我的人生来到了一个分岔路口,而我根本没有向前走的理由,至少选择留在原地不会让我提心吊胆,疑心重重。
我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质问自己的内心,我到底是谁?那个看起来傻愣愣的“我”是我吗?那个墨西哥人是谁,我为什么会跟一个穿着厚厚的防弹背心的墨西哥人混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我在为什么而活着?
每天魂不守舍地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清楚地感觉到这样的生活不属于我,这个城市也不属于我,如果现在的我是真正的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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