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道门本来的面目,算他洪福齐天。”
“的确是洪福齐天,他这差点儿被手刃的事在年轻一代里传得飞快。”那人嘴角又扬起了微笑,很是不屑的那种,“也不知谁在推波助澜,竟散布着狐青衣瞧不起宗地里的族人的话,而且相信的人还不少。”
“还能是谁,这不明摆着嘛。”
“就是就是。”
“又是这些,真是烦。能将这心思花在修炼上,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谣言根本不会掀起任何波澜。哪怕那些人动了不少心思,可实力上的差距也就只能让他们在比试时仅是嘴上发发牢骚、逞逞口舌之利罢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去看看那小姑娘后面的比试了,我也想看看她能走多远!”
“同去!”
“同去!”
就这么一下,忘情在日后的比斗中就多了四位观众。分台的比试已然结束,待在臻武府的人却是丝毫不减热情。谁都知道后面的比试更为激烈,谁也不想错过那些精彩。
位于月照台附近有一面石壁,其质似白玉,其下有台,其顶举檐飞荣。两旁立着木杆,其上挑着大红的灯笼。就在这灯光之下,已然有不少人早早地等候在石壁跟前。
“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白玉石壁上随着那声提醒而生了变化,竟出现了一个个的名字,紧跟着它们的是铭牌上的牌号。没多久石壁就规规矩矩的分作上下两块排满了名字。
“这应该就是月照台上第一轮比试的对阵双方吧?”
“应该是的,分台决出前三,共计九十三人,余下七人则另行添上,反正要凑足一百之数。”
然后这群人就仔细端详这份榜单来,其间更是不乏惊呼。
“这人我认识,几年未见,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厉害!”
“我也知道她,听说外出历练了约莫五年。”
人群中也有一人安安静静地看着榜单,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狐青衣,一百二十一的字眼”,他嘴角一笑后就往下去看对手是谁,然后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揉揉眼再反复确认了几次后,他就有些慌不择路地赶紧离开。
人群还是吵吵嚷嚷,哪会察觉到有人离开。
过了有一会儿后,白玉石壁前又涌来了不少人,当然也离开了不少。然后那份榜单就如风卷一般朝四方散布开来,立马成为众人闲聊时的谈资。
狐欣然和狐蛮儿却不在此列,两女待在深院里放肆地大笑不已,尤其是后者差点儿笑滚到地上。
“欣然姐,你说……你说狐凡秀要是知道他进了争总前三的比试,会不会高兴地蹦上天?”
“那是自然。”
“那你说他要是知道狐青衣就是他的对手,他会不会被吓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狐蛮儿一想到前后之落差,就捂住了肚子。
“那绝对不可能。”狐欣然一下没了笑意,“蛮儿你看吧,狐凡秀那混蛋一定不会就此妥协。明知打不过狐青衣,依着他的性子,一定会搞点小手段出来。”
“不准服丹药,不准用法器。他该是没有其他法子了吧?”狐蛮儿也恢复了正经,“不过欣然姐说得也没错,他决计不会让自己在众人围观下再平沙落雁地栽一次。只是此时我们却不知其将用何种法子!”
“管他用什么法子,届时就知。而且狐青衣也不是易于之辈,料想不会乖乖就范,更是不会让他得寸进尺。”
自从忘情得了分台第一后,狐欣然对她极为有信心。
“少主这一手就是玩得漂亮,我自愧不如啊。”狐蛮儿手敲桌沿,如倒豆子一般一一说来,Uw.uknshum“长老们知道分台最终结果后自然会出手干预,即便不是出于他们本意,也是出于家族的意愿。为了脸面他们绝对会在那七个人选上做文章。求到少主这儿来后,她欲擒故纵,先是无论如何不答应,尔后才勉强松口。大笔一挥,就点了七人去添进去。这样就皆大欢喜。可谁又能知道,少主会暗地里使了那样一手。不单单是狐凡秀遇到了狐青衣,其余六人莫不是遇上外出历练归来的好手。”
“少主的意思,该是想让那些家族和那些长老好好看看他们教导的子弟与别人的差距吧?”
“应该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前面少主不是决定等着分台比试结束后再公布汇总的结果吗?她就是不想有人设法去干预,她就是想敲打某些人。让他们明白,若不改变,定是行将就木。”
“行将就木……”狐欣然念叨着。
“就是行将就木。祖上再厉害,那也不是自己的本事;家里再有权有势,也只是过往岁月里族人的努力。百年飞升后,也不过是留下一群没见过世面、打不过别人的后裔罢了。想垂绪祖业,怕只有等来世!”
“只怕他们不甚想面对这个警醒吧?不然何若要力争那七人之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厚脸之人疼而再伸。强势了那久,自然不是一时能完完全全幡然接受的,再如何如何,也得为了脸面搏上一次。估摸着此时的各家族中一定是热闹非凡,那些参加比试的,想必会听到不少唠叨吧?”
狐蛮儿一想到这儿就想笑,狐欣然也想笑,所以她俩复又放肆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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