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蛮儿已经在看了,等会儿她自然会说道一二。”狐欣然虽然摆着手一脸的不以为意,不过她却是口是心非,歪着头就瞧见了纸上所写。
“欣然姐,来,给你找个事做。我俩把这些纸好好的铺在圆桌上。”狐蛮儿一脸兴奋地说道,并且还身体力行地做了起来。
明白她心意的狐欣然自然是帮起了忙,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将三十一张纸铺在了桌上。紧接着两女就将太师椅挪到狐玲珑身旁,三人坐在一方打量着桌上的纸。
“这些是下面的人汇总呈上来的,乃是今次比试各个分台的前三,虽然仅仅是份预测,可其中却也能瞧出不少东西来。”
狐蛮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她当初一见之下就瞧出些端倪。如今得窥所有,就更是难以自已。
“那些人名后跟着的一撇该是指他们乃是外出历练而归的族人吧。”狐欣然再次看向右上第二张纸,狐青衣的名字赫然其上,它后面就画有一撇,“无需细细去数,也能一眼估计出……这比试的前一百,占位较多的却不是所谓大家族的子弟。”
狐蛮儿又重重地点了下头,她更觉有话要说。
“确如欣然姐所言,那些自视甚高的大家族子弟还真是……太过自以为是了。九十三席,他们只占了三十九,足足差了五十四席。即便补上的那七人全是他们的人,却也不过一百占去四十六,一半都不到!实在是不符他们平素之张扬和背靠的乘凉大树!”
背靠在太师椅上的狐玲珑这时也正了正身子,从红袖中伸出的赛雪纤手并出葱葱两指轻轻地敲了下桌沿,一双美目更是难得的严肃。
“再角逐下去,要么差距越来越小,要么越来越大。可不论是何种情况,都可得出一个不争的事实:雏鹰要想遨游青宵,就得山水皆涉。永远在庇护之下,甚至连捕食的天性都会泯灭。”
作为狐部少主,她绝对不想看着宗地族人一步步走向堕落,范囿于宗地而坐进观天。
“少主说得对。就这三十一张纸……若是结果正好也是七七八八差不了多少的话,一旦‘泄漏’出去,估计会将好些人引以为傲的背脊给压弯,甚至是压断。”狐蛮儿抿着嘴说道。
“那就是说,就该‘泄漏’出去咯。”狐欣然也看出了其中的好处。
“可别说‘泄漏’,应该是告之于他人。”狐玲珑的手指在纸张上点来点去,“不过得等候一个最佳的时机,越晚就越好。”
“少主是怕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引起宗地族人与归来族人间的争斗?”狐欣然一下就想到这个,“他们若是知道了输了一大截,一定会发力反扑,届时一定会给另一方带来极大困扰。”
“真正有实力的人,一定不会害怕这些小伎俩。”狐蛮儿随口一说,她忽地想到了狐青衣,心想她一定不惧这些。
“再厉害,有时也抵不过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啊!”狐欣然不甘示弱。
见着两人又开始斗嘴,狐玲珑浅浅而笑,从衣袖里拿出一张信笺,这时,两女才停了下来。
狐欣然接过信笺就看了起来,边看边蹙眉,看完也就顺势递给另一头的狐蛮儿,后者与她神态一模一样。
“狐凡秀还真是下作,这样下三滥的事也做得出来!”狐欣然眼里都快喷出火了。w.uknshum
狐蛮儿将信笺递还给狐玲珑,叹息着说道:“狐凡秀除了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还能指望他干嘛?”
“也是。不过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那样陷害狐青衣吗?依我看,好些人会被撺掇着与她拼命的。要真是那样,狐青衣她……”
“欣然姐。”狐玲珑乖巧地喊了一声,狐欣然立马打住不说话,“你会怕那些自视甚高、从未外出历经困境的族人前仆后继地阻挠吗?”
“怎么会!他们来多少我收拾多少,即便是狐凡秀他姐狐凡丽,也无非是多费些功夫罢了。”
“这不就结了。狐青衣她可是在黑山黑店待了九年,绝对见了不知凡几的阴谋诡计,她又怎会怯于如今这上不了台面的阵仗。况且黑店又远非一片乐土,更是所谓神州土地上唯一的妖部,这其中要是没有鲜血的铸就打死我也不信!这下欣然姐明白了吧,刚刚还和我争,我不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嘛。”临末狐蛮儿还抱怨了一句。
“还真是这样。”狐欣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光是看着狐凡秀那混蛋为虎作伥太过无趣,要不要我们给他找点乐子?”狐蛮儿眼睛一亮,扭头就问,“少主,比试不是要凑足一百人争总前三吗?何不在这里面做做文章?”
狐欣然沉默不言,她心里替狐凡秀担心,被蛮儿惦记本就可怕,若是还加上个少主,他就只能认栽了。
狐玲珑嫣然一笑,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狐蛮儿两女听后俱是饶有深意地笑了起来。
“早就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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