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挪开归兮,他有些愠怒地说道:“云道友,你这也太心急了吧。我又不会跑,有必要守着我?”
“令狐道友你……真让我心痛啊!”来人却是洪烈。
忘情一脸的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
洪烈可不管,他就要表达内心的痛,一把坐在地上,气呼呼地说道:“我和和气气地邀你多次,你一次未答应。云师兄一出马,你就答应与他比斗。我这心……好痛好痛啊!”
忘情看着他一脸忧郁地揉着胸口,不禁脱口而出一句“心不在那儿”。此话一出,风声一勒带飞叶,尴尬顿起皆静默。
过了一会儿后,洪烈复又开口说道:“重点不在这儿,而在我是真的真的好心痛。缘何你偏偏答应云师兄?你不知道他是个疯子吗?只要跟着他打过一场,就会有无数场比斗在后面等着……”
“他答应只跟我打一场。”忘情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说道。
“什么?不会吧,他脑袋被门板夹了?竟竟……竟然只打一场!”先是震惊不已的洪烈忽地想起了什么,立马换做一脸的开心,“就怕你被云师兄缠着脱不了身!没想到其中还有这隐情,师兄就是师兄,果然是老道!很是为其他同门着想。”
忘情忍住不笑,然后一本正经地逗洪烈。
“的确是‘老道’,也确实为你们‘着想’,你们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我可轻易不会答应……”
“那是那是,回头我和诸位同门请他去青蜀镇上最好的邀月楼里好好吃上一顿!”
“我觉得他该请你们吃一顿……”
“不不不,怎么能让云师兄请我们……不过他若是想庆祝下与你比斗,请一顿也未尝不可。”洪烈狐疑地看着忘情,此时他才隐隐察觉出有些不对,“缘何道友要说师兄该请我们吃一顿?”
忘情咳嗽了几声,说道:“我之所以答应云道友的约斗,一来是因为他只跟我打一场……二来,他还说谁要是找我比斗,他会缠那人一个月。”
洪烈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差点儿气急攻心,嘴里更是不住碎碎念叨“师兄好狠啊”“被云师兄缠一个月,剑门大比还比个啥”“真是用心险恶,这特殊时候竟被他钻营出特殊之法”。
忘情瞧着他那可怜模样,都不忍去笑,心想早知不逗他,至少可以好好笑上一番。
洪烈唉声叹气地好一会儿后就解脱般地躺倒地上,并以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说道:“罢了罢了!以后行走道门时多的是机会,总不至于令狐道友藏于某处几年不见吧!”
忘情饶有意思地回了句“应该不会那样”后就问道:“缘何你们总想和我交手来着,与其他同门不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可令狐道友你要知道,在我们五六岁时拿着木剑玩闹时就已不乏比斗,随着按部就班的修道之路慢慢开启,其间的比斗又怎会少?几乎每天都会打上几场,U.unsh.c全是同门间的比斗。”
“因此之故剑一宗门人下山历练时都不惧与人争斗。说个不恰当的譬喻,吃了十来二十年的菜总算是换了口味。要不是剑门大比把大伙儿召集回来,我们真不愿互相打来打去。所以你该明白大家何故想与你比斗了吧。”
最后,洪烈还是透露了他的小九九。
“要不……你就可怜可怜大家,主动与我等比斗就不会让云师兄来追究了!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他扭过头来,一脸的哭相。
忘情当做啥也没看见,双手抱在脑后,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答应你们一场,就会排满无数场比斗直到大比临近。我可不会干出那样的傻事来,那不是给自己找没趣还是什么?”
“绝对不会!要不就我俩寻个秘密所在打上一场?”洪烈不甘心。
“得了吧!我就不信你知道的秘密所在你那些同门却偏偏不知道。”忘情忽地话锋一转,他可不愿再啰嗦下去,“你可以去找白兄比斗啊,他不是鲜少与你们过招吗?至于我嘛,你就好好看我和你云师兄的比斗吧。”
洪烈佯装发怒,吼道:“你是瞧不起我吗?”
“人贵有自知之明!”忘情笑了笑。
如果白游在这儿,他一定会诧异不已,更是会取笑忘情为了不与人动手真是连故作得意都用上了。
“那今晚就让我看看令狐道友到底有何本事!”
大睁着眼的洪烈忽地想起那日在剑门下被白游狠狠收拾的惨痛经历,心底不禁有些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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