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地大物博,而且位于神州之奥区。”
“对,你说的极对。大夏地大物博。其东乃成渐渐收拢之势,故而最东边即是天屏山脉罢了。所以真要说来,‘大夏之东’所括之区域可不比南唐小。说神州之奥区也是极对,因着其上平原山林数不胜数,山则高,林则茂,原则沃,不仅富饶,兼且强盛。对我们修者而言,大夏仙门最是众多,其中排得上名号的一双手也数不过来。”
“虽然没去过大夏,不过我还是情愿选择在南越历练。”
“换做是我,也还不是一样。那边的正道仙门鼻子都是朝天翻,跟什么似的,我最不喜欢应付那些家伙。”白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子直哆嗦,“忘情啊,你以后遇上那些家伙,一言不合就开揍,可别管那多!”
“放心,我最喜欢拿捏那样的人。”忘情阴险的一笑。
“虽然你笑得很阴险,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样阴险地对付别人。”白游哈哈大笑。
就这样,两道身影挑着可算隐蔽的曲径往西边猛赶。
因着繁城一别后目标十分明确的缘故,两人几乎回到了当初从楚地赶去南越的日子,几乎都是风餐露宿。兴致高之时,就彻夜而狂奔,连休息也不顾。兴致不高时,除了必要的休息和果腹外,还是保证在白昼之时马不停蹄地赶路。
这样一来,在心无旁骛、废寝忘食下,两人得了颇丰之“战果”。五日而出天垣府,再五日而横贯山禾府。仅仅花了十日,两人就踏足了天屏山脉。
站在山麓抬眼望去,一坡而上的山林,零星凸显其中的灰岩陡峭,以及与天相接的山峰。落眼南北向而去,更是不见其尽头的座座山峰,片片茂林,层层山岩。风声吹,何处树叶数年岁。白云低,那堪山峰拂余晖。
忘情也不禁有些激动,而身旁的白游早就插着腰大笑起来。两人俱是心有成就焉。
闹了一会儿后,白游就领着忘情往不知名的山上窜去。用前者的话来说,天屏山脉的绵绵起伏的山峰上可是不乏湖泊山涧和河流溪水,可不愁无鱼来烤。
“忘情,也快天黑了。今儿就不再赶路,休息一下吧。顺带着烤鱼喝酒庆祝一下。”白游仍是欣喜难掩。
“最末那句话怕才是你的心意吧?”忘情打量着周遭,边走边说,“这到了天屏山脉,就已身在山林秘处中,往去剑一宗想必就会快上不少。”
“唐南魏北,不过一山脉之绵延也。”
“白兄这话说得极对,想来不是自己拾掇来的妙句吧?”
“就属你最了解我。也不知打哪儿听来,不过反正是顺带记下。这么一提,就想了起来。”
“难不成你是想我夸下你?”
“这你都瞧得出来?不愧是忘情啊。”
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地朝深山里而去。
夜,终是来临;山,归于寂静。
大山深处有岩洞,岩洞亮壁借篝火,篝火之旁两人围,人围所为烤鱼香,鱼香堵嗅还酒香,酒香一线正穿肠,穿肠辣烈纵豪情,豪情回荡远大山。U .nsh.
两个盘子放在篝火前,上面躺着被咬过的烤鱼,那铁签被火光煲出了温热。
忘情看着对面大口喝酒大口吃鱼的白游,心里就忍不住想笑:十日赶路,滴酒未沾,对白兄而言还真是难得!
白游拿着武空,大喝下一口,喊道:“爽快!舒服!”
忘情也拿起玄湖,他举起来比划了一下,邀着白游一同喝上一口。后者怎会拒绝,再度举起武空。
“也不知诸位同门这些年修炼得怎样?真是期待啊!”白游眼里冒出炽热的光。
“你是期待与他们一战吧。从在曲水之上一脚踏进地剑道到如今,已过去三年。虽是历经不少‘战役’,虽是经由千锤百炼,不过……”忘情抬头看向白游,火光照得他脸格外有神有彩,“能在剑门大比中大展地剑道之风采,想必白兄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吧?”
白游甩甩头,好似在驱赶醉意,接着他就笃定地说道:“从我苦苦寻找剑道开始,也不知熬过了多少个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日夜。幸得我没有放弃,坚持到看到了我的坚持。我找到,我上道,今时不同往日,我不在茫然,而是拔剑合道心志坚。”
一脸坚毅的他,激动地看着忘情。
“剑门大比乃是印证三年苦修的绝佳机会,乃是考究我地剑道的最佳场合。所以……忘情你一定要帮我,剑门实在是太高了,我怕啊!”
最末这句,他几乎带着哭腔说完,整张脸还极其配合得皱在了一块儿,要多惨就有多可怜。
忘情轻拍胸脯,将举起的玄湖放了下来,心想还好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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