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是谁说只发了八分力就能赢下我?都那样了我若还不拼尽全力,岂不是让人笑话?”
“谁说的这大话?我白某人第一个找他算账!胆子也忒大,竟敢对着忘情如此大放厥词。”
“巧了,那人也姓白,而且还单名一个‘游’字。”
“白游啊,我不认识那人,我名‘某人’!”
“白兄你的脸皮……果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怎知我诨号叫‘白兄’,厉害啊!你对我的称赞,我就笑纳了”
忘情不再言语,脚下使劲一蹬,暴起身法就朝远处掠去。被甩在后面的白游也不再嬉皮笑脸,赶紧奋力而追。
这两道身影在绵延山林里不停地掠动,每日皆是如此。
“白兄,我还不是追上你了。这人啊,偷奸耍滑地净走歪路可不好。话不多说,我先行一步!”
“别跑!我那是计谋,计谋懂不懂?无耻小儿,信口雌黄。”
“可不管你如何说!哈哈哈!”
“你……”
打打闹闹地赶路,即便是奔赴千里之外,也不觉时长脚累。像这样的打闹,这一路而去,自然是不会少。
“我超过你了,容我也说一句‘先行一步’!哈哈哈!”
“咦……”
“忘情你难道还不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吗?今次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跑在你前面!”白游忽觉后面似乎无人跟来,他转过头看去,脚下却是没停,“我可得防着你使诈……忘情你站着不动干嘛?”他立马缓下身形。
忘情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什么。这个时候,白游也踱步回来。
“这个地方好熟悉啊!”
白游也学着他四处打量,没觉得有何其他之处,接着他就咕嚷道:“山是山,树是树,不都是那样吗?”
“白兄也不知此处是何地?”
“若是能见着个独特之景致的话,兴许还想得起来。”白游仔细看向四周,摇了摇头。
“要不,我们就在此地四处逛逛,兴许就有所发现。”忘情隐隐约约就觉这周围的景致很熟悉。
“你刚说‘这个地方好熟悉’,莫不是你曾来过这儿?”白游随口一说。
忘情一愣,忽地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急忙说道:“好像小时候来过这儿,白兄这就陪我四处查探一番吧!”
白游“哦”了一声,也没去深究,虽是叽咕了声“好不容易赢一次!就这么给坏了事!”,不过他还是笑嘻嘻地陪着忘情往林子里钻去。
两人就在附近查探了起来,没过多久忘情就发见一条隐藏在山岩之后的小径。白游看看小径,又看看身后,更是有些相信忘情小时候来过此地。因着那小径,实在是有些难以发见。
山岩上满是苔藓不说,还缠着不少的藤蔓。就站在其跟脚看去,也只会觉得眼前那些个堆叠的山岩简直无有落脚之处。
“走吧忘情,既然你能找到这么个小径,估计你小时候真来过这儿。”白游反倒一马当先地跨步走在了前面。
忘情“嗯”了一声就跟了上去,寻着小径后他几乎就可以肯定他曾来过这儿,只是不知是路过,还是其他。
别看白游平时嬉皮笑脸,可到了某些时刻,却极其有担当。他走在前面,将忘情纳在身后藏着,也就是起了防备之心,毕竟不知此路通向何地。
巨大山岩间隙处紧紧卡住的长石块添作阶梯,蜿蜒着拐来拐去。白游越发小心谨慎起来,时刻留心周遭,一有变动他就会凌厉应对;而身后的忘情却一直沉默不言,虽也在打量周围,眼里却多少回忆和思索。
上又下,转又折,两人总归是来到尽头处。身后是藏着密道的山岩,身前是忽然出现的溶洞。倒垂的钟乳石落下水滴,荡漾在碗口大的小洼里。阳光斜下,一隅洞口亮堂如外,可其里却是幽深莫名。
驻足一会儿后,白游问道:“走还是不走?”
“白兄……这儿我也来过。”忘情瞥眼看向接水的水洼,他分明想起一个童稚趴在那儿掬水甜甜而喝的情形。
“这样啊。”白游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迈步朝前而去,“那就继续往前走。”
说了声“让我带路吧”后忘情三步并两步地越过他,并一把将那火折子拿在手中。明亮的火光骤然而起,两道身影跟着它缓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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