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这一顿酒菜吃得可好?”
“酒足饭饱,不过师兄你可说错了,这酒是我带来的。你早就惦记上我的玄湖了,所以压根就没带酒过来。”
“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干嘛?有你这样的小师弟,师兄的威严越发的少了。”
“有你这样的师兄,师弟觉得越发的有趣些。”
两人相视一望,同时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后,总得有事做才成。要不……就聊聊天吧?”谢邪晃着脑袋,似乎得意于自己能想到这个不错的点子。
“可是师兄……”忘情挠挠头,“我俩不是一直就在聊天吗?刚吃菜喝酒也没落下这事儿啊,怎地从你嘴里说出来,就不是那样呢?”
谢邪一愣,说道:“对哦,看来我还真是不胜酒力,哎……”
“你还不胜酒力?估计白兄就喝不过你!”忘情伸手敲敲石桌,“不说这些个,如今聊些什么呢?这才是该考虑的问题。”
谢邪使劲拍着掌,脸带笑意,眼露欣喜,他嚷嚷道:“我知道了!我俩来说说修炼吧,我早就想看看你的心通了。当年比你和师妹早一年下山,竟活生生地错过了那机会。”
“这个好,我也想看看师兄的刺。”
于是这俩师兄就赶紧将石桌上的收拾干净,总不至于幻出心通看着这狼藉一片吧。
“小师弟,还是你先幻出心通来吧。毕竟你有六个,我才一个。论场面,还是你那个人多势众。”
“师兄你这道理……真是让我连反驳的心思都提不起。”
忘情笑了笑,一一将藏在眉心的心通幻出。
“血口獠牙寒光现,黑色烟尾素华面。”獠牙一出来就打量着谢邪,眼里除了深渊般的嗜血,还有几分柔情,“这就是獠牙。”
“这模样,这眼神,一看就是个狠角色。”谢邪也打量着獠牙。
“生受天崩心不颤,惊神只为君一言。”惊神朝四处打量了一番,觉得这儿是个安全的所在,然后就轻飘飘地飞来飞去,“这就是惊神。”
“它这是胆子小,还是谨慎给闹的?”谢邪笑道。
忘情也不管这个,惊神也没当回事。
“苍龙普照旸谷逸,樛木黄昏虞渊立。”苍樛眼下的两道青痕比之往初浓郁了不少,其中隐隐显露出高阁飞楼雄殿大塔的一角缩影,“这就是苍樛。”
“樛木最是难缠,刮在脸上可疼了。”谢邪说了个大实话,忘情则会心的笑了笑。
“冰做衣来寒做裳,别离伤在痛离别。”冰离眼下冰晶般的眼泪格外引人注目,只是其上却泛着时淡时浓的银光,“这就是冰离。”
看着谢邪有些诱惑的眼神,忘情解释道:“最初带着冰寒,尔后就慢慢消弭了,如今有的却是另外的神通。”他伸手虚抓,一支晶梭就握在了手中。紧接着就扔了出去。
谢邪一把接了过来,把玩端详了一会儿,复又还给了忘情,同时还说道:“这兵器不错,而且有些镜子印照的功用,看来可发挥幽情之用!”
忘情收回晶梭,说了句“师兄慧眼如炬”后就开始介绍地藏。
“地以厚德载万物,藏在山岳成壁垒。这就是地藏。”地藏用它那古井不波的双眼轻飘飘的打量着谢邪。
“呃……小师弟你这叫地藏的心通,让我想起了二师兄,还真是像啊,看着就是那种特别沉稳的人。不过它这脸上缠着布匹的打扮,却跟着我很像。”谢谢恍然大悟,“看来小师弟打心底里需要两位师兄疼爱你的师兄的保护啊!”
“师兄这说法……有意思。”忘情头次听着这样的说法,不管是否真是那样,他觉得可以那样就成。
“继续继续,继续往下说,不是还差一个吗?”
早先出来的五个心通已经在石室里玩闹嬉戏起来,甚至连地藏也不例外,它们天然地很喜欢这地儿。
忘情幻出离歌,如披风的红布遮住了它的脸,仅仅是露出只断眉左眼。布上写有“不归”二字,左眼瞳子是晶色,其周间以玄红而环。若是细细去看,就会发现玄环隐隐有某物在悄然流动,好似止水在静淌;而红环亦是如此,不过其中却好像是烈风在作怪。
“断离骨枯血洒泪,纵歌轩飞心生悲。这就是离歌。”
离歌一出来就和谢邪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的瞧了起来,不同于地藏的沉稳,它是看透沙场生死的冷静。
“我是遮住了左眼,它是遮住了右眼。嘿,我俩还真是有缘!”谢邪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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