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那该是你师伯的心通吧?好大一个啊,后面那多骰子,估摸着都有不小的用处吧。”江之南可是一直盯着投影杜绝的石壁看。
闻虚不免感叹道:“跟殷差不多大小,不过依着心通的诡异来看,兴许还会厉害些吧。”他坐在江之南身旁,也是紧盯那石壁看。
“应该是心通,其他的就别问了,我啥也不知道啊。”忘情环着手臂摇摇头,他子丑寅卯一个字也说不出,“我也是头次见着。当初我和师姐将心通捣鼓出来时还患得患失,因着长辈们都没告知会有心通被幻化出来。”
众人皆是笑,黎黎更是说道:“就数红尘阁的前辈们最潇洒,啥事都不给你们讲。以后我也这么教导横山的族人,美其名曰‘向红尘阁靠齐’!”她这话又引起一阵笑,连忘情也是轻笑了几声。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声音,却是乱笔长老放下书册在云端走来走去活动着手脚。
“咦,竟将赢幻出来了,看来这白骨道将杜绝气得不轻啊。一百零八个骰子,还有三十六个暗子藏着,好久没见着这心通了,倒是长进了不少啊。”
一众晚辈都扭头看去,忘情则说道:“原来这心通叫‘赢’啊,很有师伯的风范。可长老你为何要说师伯被气得不轻,按理说,该不至于如此吧?”
“白骨道说那两个伏击你们的上代门人前些日子已叛出了白骨道,而你师傅师伯他们却不甚满意这答复,这就是矛盾之所在。”乱笔长老一针见血。
“将古熏然那伪君子抓来严刑拷打,那样一来,不是干脆很多么?”武虬陈恳地说道。
“你都说了‘严刑拷打’,白骨道那些人会认?拉人出来作证都无有物什留下痕迹来得让人信服。”谈历虽是拆台,可说得的确有理。
“可惜了,那人毁了那锦囊。不然,倒是会成为一样有力之佐证。”忘情一声叹息,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甘,总觉被白骨道钻了空子。
乱笔长老看着石壁,笑而不语。
“谁会想到白骨道竟说那两人是叛徒来着,真要是叛徒,他俩也不会刻意隐瞒功法到那个地步。”白游瘪瘪嘴,看着石壁的脸满是不屑,“白骨道、古熏然真是相得益彰,都是那般的伪善,十足的伪君子。”
“白骨道如今定是不见铁证不改口,真是不要脸至极。”江之南鄙夷地看着石壁,用那眼神狠狠地扫着那几位白骨道长老。
“管他那多,先看他们挨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就不信他们逃得掉!”金沉稳地说道,不过他眼里多少有些戾气。
看见乱笔长老依旧气定神闲,忘情也就不再他言,跟着众人一道认真看向了四块石壁。
没想到笑而不语的长老此刻却复又开口说起了话:“蚩九氏的人来了,该是好事吧。”
忘情一众晚辈都瞄了过来,就见着乱笔长老抬手一挥,随着他这动作落下,七块石碑外的那些白雾竟倏忽间围成一道门。而族老蚩仇正好拄着拐杖从里面出来,一下就踏足云端。
“干柴老头,你怎地跑到这儿来了!”白游咋咋呼呼地嚷道,只要是熟悉后,他通常对那些长辈就是大大咧咧、没大没小。
不过其余人可不是他,俱是赶紧起身给蚩仇问好。
“你们坐,这精彩的战斗可是不容错过,我和忘情的长老有事聊聊。”
众人又急忙坐下,一动不动地盯着石壁。
两人这就来到云端偏后,背对着忘情等人说起话来。
“万分感激蚩九氏两年来对小忘情的照料。”乱笔长老抱了抱拳。
“不不不,说感谢的该是我们青寨。单从他和白游破解了巫神庙来看,就是我青寨占了便宜。族里的小家伙们更是被他俩带着一道苦修两年,实力比之当初不仅强了不少,而且于修炼更是有了属于自己的领悟。所以,说感谢的还真该是我们青寨。”将拐杖插进云端,蚩仇也紧紧抱拳。
“那就当是小辈们自己的造化吧,有了机缘,他们无有抓住的话,也是空谈。”乱笔长老笑呵呵地说道。
蚩仇点点头,接着就说出了此番前来之目的:“留在蛮山的后辈刚刚捎来个东西,该是能让下面的情况变得稍微明朗些。”
他伸手一抓,就从虚空中拿出两物,一个制作精美以麻绳束口的锦囊和一个约莫小手指粗细的玉色木塞小瓶。
两物飘飘然被乱笔长老接住,摊在手上,他笑着说道:“隔着锦囊就可知此玉符乃是上上之品,这麻绳定是找红尘之人搓捻而成,估摸着玉符的经手也太半依托红尘之人,白骨道还真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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