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兴许是感应到了他的焦急,总算是开口说出了话。
“两年前上荆一事影响太大,给白骨道造了不少麻烦。因此之故,多有门人想弄清其中之虚实,不然也不会有蛮山那一出。生了事,自是得同舟共济。不过……犯了错,也总得长些记性。”
“是……宗主。”诸位长老齐齐应声。
那坐于最末的男子有些无奈的低下了头,事已至此,作为古家家主的他根本就无有说话的资格,即便是家中贵为大长老的长辈也少有话说,可见于此事古家实在得负上不少责任。
“说到底,都是因这事给办出了差错,若是成功了,此时当该是歌功颂德的升平景象吧。”
他将这想法甩出脑袋,侧身看向那光影之幕。
关注于红尘阁与白骨道较量的人实在是太多,包括随着七情诡尸渊临大阵而来的钟妃音、阮星寒和丁抗。三人早与旁观之人汇成一道,在人山人海里实在是不起眼的浪花一朵。
“师妹,怎地从未听你说过与红尘阁上代相识熟络?”阮星寒疑惑了多时,总算是借机开了口。
“忘了是哪次下山……反正就认识了。熟络嘛,就是跟他们一道就相熟了啊。也没什么特异之处,算得上细水长流吧。”钟妃音随口就做出了答复。
“红尘阁的人与常人又无多大区别,还能怎样认识?我师侄与忘情相识也就是一场三台试而已。这人啊,一生得遇上多少人,可能凑在一道儿做朋友的却是少之又少。主持了那多场三台试,也仅是他们成了挚友,真要说来,这就该是特异之处吧。”丁抗无不感叹。
阮星寒也知问得有些唐突,即便钟妃音如实相告,也不该是在此时此地。她早已将来南越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心里更是嘀咕揽星阁里的长辈成天瞎操心,胡乱安排什么相见会。
她看了眼远远战于深渊之水上的四人,问道:“他们就不怕白骨道暴起杀机么?毕竟这是在人家的洞天福地啊。”
“决计不会。不说有乱笔长老坐镇云端,光是他们四人就够白骨道吃上大亏了。若真是有把握拿下他们,本就算魔道的白骨道又何故畏畏缩缩。”
“可是这样下去,不就没得个解决之法?耗在这森白洞天福地里也不是个办法吧。”阮星寒望着那不知何时静了下来的深渊之水。
“该是不会鏖战下去,毕竟忘情他们还在那云端上观战。w.knshum白骨道此次下来的四人该是些长老,不然也不会交手这些个回合还未分出胜负。”钟妃音看了杜绝几眼,蹙着眉说道,“不过也指不定是在酝酿一番布置。杜大哥一身繁多之诡术,实难揣测他心底的打算。”
这样一说来,丁抗忽地语带羡慕地说道:“我看徐缓就是简简单单地递招,可那成效却是太过吓人。似乎所有递于他身旁的招式都慢了下来,仿佛等着他去格挡一般。可偏生他出招时快慢皆变,完全琢磨不透。与他交手的那位白骨道长老估摸着心里跟冰块似的,竟遇上这么个难缠且随性的对手。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四个也真是厉害,竟能与长老那个实力的前辈打得难分难解。”
阮星寒也是佩服地说道:“苏世的剑道也是厉害,绵绵而长不说,却还能忽地跨越数丈偷袭,暴发而出的剑招更是气势磅礴,仿佛平静的海上生出浪潮一般。这样一来可就苦了那位做敌手的长老,打一开始就落在下风,好些时候都被逼得捉襟见肘。”
钟妃音也接过话来说道:“莫姐姐的剑法还是诡异难测。锋柔存乎于心,本就使得软剑多了几分变化。更难以招架的是,那软剑还能如舞袖一般拉扯如意,可做长枪而刺,又可做短匕去削。可近可远,实在难测。可刚可柔,实在诡异。”
三人俱是看向杜绝,却是无有言语吐出。打了这久,他从未有一招重样。感觉就是天马行空地随性而为,偏生又是妙笔生花,这两厢和合起来,端得是鬼神难测。
“该是……打不了多久。”三人心头俱是冒出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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