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告之是哪两位白骨道门人,若是确有其事,无需红尘阁动手,白骨道自是严惩不贷。”
杜绝嗤笑一声,手掌一翻就飞出个玄底白点的骰子,在白骨道四人身前碎裂出数道垂直照下的玄光,两具尸体倏忽出现。
那四人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起先那人说道:“原来是这两个叛徒!诸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两人竟盗了宗门的玉符,已按叛宗论处。怪不得众师兄弟寻迹不到,原来是逃到了蛮山……”
莫纤纤忍不住了,沉声说道:“那就是说,我师侄被袭一事与白骨道无关咯?”她眼里的怒气有如刀剑,那四人竟有些畏畏缩缩起来。
“按理说是无关……不过我白骨道也可做些补偿。”
“补偿也可以,鸠之玉符、鹊之玉符以及指巢玉符都给我来上一百个。”杜绝就像看看这四人如何说。
“道友说的这三种玉符,想必也是难得的宝物,不过白骨道却是没有。”那人很是沉得住气。
“我竟不知如何与你等言说了。”杜绝啧啧嘴。
苏世眼带冰冷,低沉着说道:“交出古熏然让我徒儿处置,交出所有参与谋划鸠占鹊巢封域的人。若不照办,一炷香后就让森白洞天变作死绝之地。”
“那是那两个叛……”
徐缓闪身一剑洞穿那人手臂,长剑一转又暴起三道血雾,却是将剩余三人之手臂也刺穿。
“真当我红尘阁闲着没事来找你们白骨道玩啊!照我师兄说的做,不然,有多少白骨道门人,那就死多少!滚!”
四人抬手急点伤口周围的穴道,咬着牙愤愤地走了,不知是怨恨徐缓动手,还是怨恨白骨道要他四人出来打头阵。
“真是不要脸,也算长了见识。”莫纤纤很是不屑,指着那两具孤零零浮在深渊之水上的尸体,“这两人也真是可怜,一下就被撇清了干系。为了宗门却是换得如此下场,他们要是活过来,也会被气死过去吧”
杜绝和徐缓俱是摇头不已,也都叹了口气,后者看了看周遭,笑道:“来得真快。”
“自然是来得快,弄出这大阵仗,这些人若不骤然闻风而至,哪就奇了怪了。”莫纤纤瞄了眼远处蹲在石岩上的人。
“等会儿我们是逮着古家的人杀,还是……”徐缓拍拍自己的脸,嚷道,“我也是糊涂,我咋分得出古家还是不古家?”
“不管是古家,还是其他,杀到他们心寒为止。总有人不愿替惹祸之人擦屁股,总会有人站出来说清事情之前前后后。也无需跟他们理论,实在是无耻之尤。”苏世早就动了杀心。
“看来这先理后兵也得看人。本来是和和气气地跟他们讲道理,却偏生要激怒我等,真是何苦来哉?”杜绝把玩着骰子。
四人一时沉默,等着白骨道的答复。
周围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Uw.uknsh. 慢慢地一炷香之限已到。
莫纤纤蹙着眉,纤手指着那横天的绝壁,霸气地说道:“大师兄,破了这山门。”
杜绝收好了一直把玩的骰子,抬手一挥就引得深渊之水怒号不已,滔天的巨浪不断撞向绝壁,从那浪涛中更是钻出无以计数的白骨诡尸。忽地响起了“咚咚咚”的声响,远播此片天地,一下七下,一下六下,攫取着心神。
远在云端上的忘情一行人通过石壁仔细地看着白骨窟发生的一切。
“忘情你师叔的剑还是那样,说快却让我们看得清,说慢那四人却着了道,真是奇怪之极!”白游咋舌不已。
“前辈真是厉害,平平常常的一刺竟有那般之威势,诚可谓化腐朽为神奇。”薛小楼佩服不已。
忘情却是板着脸说道:“徐师叔动了手,估计白骨道定是矢口否认;未将两具尸体带回,估计是撇清了干系。”
“论不要脸,我只服白骨道。”江之南竖起大拇指。
众人就开始数落起白骨道的不要脸来,待着白骨诡尸出现时,才说道其他。
“忘情,这不是去七情渊的林子里那玩意儿吗?”白游一想起当年之场景就直哆嗦。
瞧着其他人都望了过来,忘情解释道:“正是那诡物,名叫‘白骨诡尸’,在这石壁上看不清楚。它乃是尸骸,可却保持着临死一刻的面容。”
倏忽一个白骨诡尸出现于石壁,白骨架上是张后悔痛苦且不甘的脸,那圆睁的双眼仿佛要爆出一般。
除了忘情,其余人俱是咬着牙微微往后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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