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飞檐走壁,那就可以是打散了分几批而离开,可以是急急地走街衢上离开,可以是被秘法或法宝悄无声息地转移走。”
旗叔眼里爆发出一阵夺目的精光,他朗声说道:“若花怜芳昨晚离开后也未回来,那她极有可能跟着忘情他们一并消失。若是那样的话,我刚刚说的‘三个可以是’里面的前两个就与她的秉性相悖。既然分批,她缘何不回丹药馆交代一二;同样的道理,若是走街衢上离开,即便再急,她难道就这么甩手就走?”
绰姨笑眼盯着旗叔看,黎黎小脸上总算是有了喜色,马焘一脸的恍然大悟。
“只消蚩墩一回来,最好的情况就是能肯定忘情他们是被挪移走的,而且手法十分之高明!”
“希望蚩墩快些回来啊!”黎黎攥紧拳头。
“只有等了。”绰姨叹息了一声。
远远地一道身影掠来,却是蚩岛赶了回来。
“怎么样?”黎黎急急问道。
“郭开彻夜未归,昨日他给管事交代了晚些时候会自行回来。我赶去的时候,管事正准备将这事儿报给丁前辈。把旗叔交代的给管事说了,我就等着他将信儿递出去后才走。”
说完蚩岛就退了下去。
“总算是有个盼头,丁抗来了后,至少也可确认下郭开是否在这里面。”旗叔挠着头说道。
“打心里我认为他们是在这封域里。”绰姨手往身旁一指,蹙着眉说道,“蛮山周遭,除了寨子所在外,其余之地尽是准人进出自如。可即便如此大度,蚩九氏也不会放任随意出现封域或者洞天,可这封域却好巧不巧地出现在这儿。我还是那个看法,太高明和太精致。高明到这片土地以为这成形的封域是自然而然的出现,就跟这拂来的轻风一样;精致到根本无有留下一丝施法的痕迹,也未有留下一丝器物的影子。”
黎黎揉揉自己的脸,说道:“怪不得蚩玥姐姐一听出现个封域就大为疑心起来,根本不可能将狐狸哥哥他们移到外面去。若是那样,蛮山定会有所征象,它会以为有人偷了蚩九氏的东西。”
“我一直就想问这个。缘何我发见了个封域,大家都逮着它不放,怎地不考虑蛮山以外的情况。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可是还是有很多没弄明白啊!为什么是昨晚动手,动手又是为了什么,干嘛要选择个留下封域在蛮山的法子……感觉太多太多。”旗叔摆摆手,继续说道,“按着前面所说,多半是白骨道冲着忘情而来,可干嘛他们这般劳心劳力地找他?忘情和白游这两年待在青寨又没出去招惹白骨道……对了,黎黎你为何那么肯定是白骨道古熏然捣的鬼?”
黎黎就将她和忘情偷听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嘟着嘴说道:“我和蚩玥姐姐也大致知道两年前他俩与古熏然在楚地上荆结梁子的事儿,但是其中的细节他俩都是不说。有次趁着白大哥喝醉了问他,他也仅是说了句‘这事儿没到时候,不能说’,还说‘全都是忘情出的鬼点子,他说我才敢说’”
“两年前,楚地上荆,白骨道。”声调越发高扬,绰姨眼睛一亮,望着旗叔说道,“你忘了两年前闹过一时的事儿吗?粉骨道丢失重宝,传闻还是白骨道和红骨道在背后捣的鬼,那件重宝落在了粉骨道手里。”
“就是那个什么秘宝变作曲谱的事儿?”旗叔手拍膝盖就想笑。
“绰姨的意思是……”
“前辈的意思是……”
“粉骨道封山闭宗,w.knsh.om至今如此。红骨道召回门人,盘踞大夏,不再踏足南越。而贵为五骨道宗之首的白骨道竟眼睁睁地任由这一切发生,毫无以前咄咄逼人的强势。这其中,定然有很多我们不甚清楚之处。如今看来,不清楚的地方不仅是有,而且是太多。”绰姨对红尘阁佩服不已,真不知他们如何培养出忘情这样的怪物。
“如此说来,多半就是白骨道在后面作祟,多半也是冲着忘情而来,他们是想弄明白两年前上荆那事的原委。”旗叔眼里放光。
“太厉害了。”马焘咋舌不已。
“所以,狐狸哥哥和白大哥才不会给我们透漏只言片语,因着其中牵扯太多。”
绰姨拍拍黎黎的头,笑道:“忘情那孩子鬼点子多,白游那孩子又是一身狠劲。能和他们交好的朋友,估摸着性子也是差不多。道门中死在狂妄自大下的人无时不在增加,也给了其他人踩着尸骨而上的机会。”
“你绰姨说的对,况且忘情不是还有九月么?那个一使出来,就稳了。”
瞧着绰姨有些疑惑,旗叔就附耳给她说了几句,她一听就是眼带喜色浓而不散。
光坐着有些不习惯,马焘就起身随处走走,几步来回小跑。黎黎则是盯着石头所圈的封域看个不停,她心里不住祈福。
“狐狸哥哥,白大哥,清窈姐姐,武虬,谈历,薛小楼,李莲渊,金,江之南,管锥,闻虚,郭开……你们一定得好好的,黎黎还等着你们出来一起在白云环阶上观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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