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辅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心想几个小辈竟还先动手,等会儿就莫怪我以大欺小。
忘情心念一动,情丝就在每个人手心极快写下“左郭”二字,他脚下不停,暴起身法偏偏而去,准备迎向右边的来人,即是姜西。
郭开会意地推着三神珠迎向了左良辅,江之南急忙给他上了道土盾符。金抽出一把虎牙刀就和提着焰缨火云枪的管锥跟在了郭开身后,闻虚再落在两人身后,而江之南和孟清窈殿在最末。
武虬套上了甲羽成组法门里的白缨甲后就提着盘虬盾缓着脚步挪移向前,白游和薛小楼紧随其后,李莲渊扯着红绸将酒葫芦拧着。谈历跟在他三人后面,花怜芳殿在最末。
谈历的鬼火从天斜下砸在了左良辅身前,待着他挥剑一一劈开时,郭开的三神珠已然近身,大开一裂,直接使出了笼灯雷练玄药法门里的红唇银牙式,两条雷舌席卷撩拨而出。闻虚的落雷,孟清窈的星光,俱是待着鬼火被灭尽时急急落下。
左良辅赶紧后退两步避开,这才急忙寻着拿伞做兵器且长相若女子之人,这般急急而看,却发见令狐忘情不在自己这边儿,而是跟着另几人暴起身法迎向了姜西。他心里懊悔不已,怪罪自己一时冲动而便宜了姜西。
“管他的,这些小辈可都见着了我俩。若不将他们拿下,怎能单独盘问令狐忘情,怎能将事情遮掩成熏然帮着兄弟合力重伤他,可不能让所有的谋划都付水东流!”心中拿定注意,左良辅提着剑返身折回,他决定将前面这些螳臂当车的小辈风卷残云地收拾个干净。
等着他看清了即将收拾的小辈的模样衣着后,心里更气:“那剑一宗的白游也没在这儿!”
忘情指示武虬他们快些急冲跟来,他骤然停在原处等他们。姜西几步一跨就掠近抬剑刺来,他自是不能错过这等好机会。
后土之手平地而起,忘情人却是往后退去,同时谈历的鬼火从两旁呼啸而过。漫天金沙纷飞,紧接着铁剑残影无数,鬼火要么被挡向地上,要么被格向一旁,还有些则是被洞穿横扫而灭。
忘情心若沉渊,此时容不下他去思索这透着诡异的前前后后。来人能轻易将后土之手破开,亦能轻易归置鬼火,就不得让他分心于其他。
武虬越来越靠近姜西,他越是沉稳,盘虬盾竖在身前,身子低了些,脚步慢了些。谨慎起见,他直接使出干武七式里的作垒,光溢于盾,清透成壳护于周身之外。并且他右手微微而动,转动着清透之壳,防着来人以点破面。
姜西自是看到忘情在他这边,当然他也看到了白游。可他远没有左良辅那样轻松淡然,十三个后辈所牵扯仙门太多,一个弄不好,就成了白骨道的罪人。最主要的是,古熏然可以在忘情身上留下白骨道的招式法门的创伤,他俩却是不敢,那样明眼人一下就看出远不止一位白骨道门人与忘情交手。这样一梳理下去,就会平添太多猜疑和变故。
“为今之计,也只有设法将其余人敲晕困住再去盘问令狐忘情,待着知会熏然后,就趁着鹊之玉符离开鸠占鹊巢封域时一并将他们带走。”
有了决定后,姜西也抛开了由着过分谨慎而来的犹豫不决,挥着铁剑就划向了武虬。
嘭的一声,武虬身子往下一沉,却还是忍不住地后退了两步。所幸那由着作垒而来的清透之壳却未见碎裂,U w.uansh.cm不过却是有一道凹陷而进的划痕。
“啊”地吼出一声,他气势反倒升了不少,心想这段日子的修炼没白费,今次一心一意当个持盾甲士就好。
白游和薛小楼错身让向两边,前者使出剑轮式,后者使出烟雨轻吟剑法里的挥泼,一个剑光如轮疾速撕扯而去,一个烟雨如勒如长鞭抽甩而往。
李莲渊双眼迷离,脚下踉跄,手却是缠着红绸不放。
谈历唤出厉鬼让它漂浮在花怜芳身前不远处,忘情亦是将其余四个心通幻出浮在脑后,花怜芳手里攥着几根晶莹剔透却嵌有一丝绿线的冰针。
姜西不愧是古熏然的前辈,不愧是白骨道上代小有名气的好手。他避身一躲,就让开了烟雨,骤地转身下腰仰着身子就是一剑将剑轮击飞空中。这两个动作简单、实在,使得行云流水,更是脚尖一点绕过了武虬。
忘情瞥眼看见郭开他们那边也有些吃紧,眨眼动了心念让情丝写下指示,然后他又急忙扔出一支晶梭。
武虬赶紧回身而追,薛小楼也是急退,白游挥出地祇就急忙使出了剑花式,一列剑峰随其心意突袭而出。
姜西面色平淡,完全看不出心中所想。铁剑往地上一借力,他转着身子旋身站定,手腕一转,忘情偷袭而来的晶梭轻易被他一剑挑飞。他脚下一跺,赶在白游之前将剑峰弄得粉碎。
不过,总算是将他拖住了几个刹那,也总算是让武虬三人退了回来,大家复又聚在了一起。只是众人都是一脸的认真,那是从未有过的小心谨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