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正主一来,只要我们不认识,闻虚你就直接落雷而去。”白游啐了一口,动了杀心,“我堂堂一个剑修,不拿血来祭剑,敢以剑一宗门人自居?”
三台十四友中,真要说来,除了郭开和孟清窈以外,其余一个比一个狠。金和管锥来自妖地,在那边打打杀杀实在是家常便饭;烟雨道的剑法以破甲著称,而像干城派和纸兵道,也都是攻宗陷山的好角色,所以薛小楼、武虬和江之南就更不要说了。
白游来自以杀伐见长的剑一宗,闻虚来自以至刚至正雷属功法著称的殷雷宗,李莲渊来自如疯如魔的酒鬼道。谈历来自幽冥御鬼的恶鬼道,忘情则来自游走正邪之间的红尘阁。
人的名,树的影。受着宗门熏陶的他们怎会没有一颗狠心?
江之南忽地倒在地上抱着头,嚷道:“这里的场景好生熟悉,我是打那本书策里见过这一致的描述,是叫什么封域来着?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李莲渊把酒葫芦一抛,说道:“管它叫什么封域!我就是想正主早些来,我可不是待宰的羊!”
郭开沉声说道:“等会儿我和武虬顶在最前,你们在后面看着办,得把江之南和花怜芳护好。若真是猛龙过江,也不知得鏖战到何时!他俩是我们战下去的凭依。”
江之南坐起身来,正经地说道:“我尽力把纸符送到。”
花怜芳轻声说道:“虽然没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过,但太苍道的招式所为也多是治伤愈害,于此我还是很有心得。”
忘情说道:“花医师和江兄待在最末,不论遇上何种情况,你们切莫靠前来。大家随机应变,多少都得留下两个人护着他俩。”
众人俱是点头,都明白若是遇上强敌来袭,花怜芳和江之南两人之至关重要。
武虬睁开眼看了下花怜芳,对众人说道:“怜芳就麻烦你们照拂了。”
众人又是点头,白游甚至直呼不习惯武虬这般正经,花怜芳则是一下红了脸。
孟清窈睁开眼,清冷地说道:“这封域布置地太过巧妙,算准了我们齐聚破庙后才引动。虽不知因何缘故,也不知所为何事,但是……道门中,起了歹意使出阴招的,把牙吞了也得担着别人的反击。”
“不管是冲着谁来的……只要动我们其中一人,就是冲着我们来。既然是冲着我们来,就别管我们做出何种狠事来!”管锥双眼中仿佛有烈火。燧火道再怎么想把火玩得跟水一样柔,也改变不了宗门独居妖地所具之习气所有之狠厉。
闻虚一脸的严肃,周身走雷若游龙,他虽是不能言,却也表露了决心。
忘情感受到眉心的惊神和地里的地藏传来的意念,他沉声说道:“正主来了,.uknsh.也不知是几人?”
众人都朝一个角落看去,因着那儿冒出了丈许的白雾,其中隐隐有人影可见。
孟清窈笃定地说道:“两人。”
“我和武虬一人顶一个。”郭开伸出手放在三神珠上,那上面的火焰雀跃地卷吐着。
忘情说道“既然是郭兄顶一个的话,那么管兄和闻兄就跟他一道,江兄和金也一样……”
孟清窈说道:“我跟着江之南,星光之下,还是能帮他一二,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说完,他几人都挪了下位置,坐在了一起。
谈历说道:“那剩下的就跟在武虬身后,忘情你就随机应变,哪边吃不消你去那边。”
“这样好。大家都得小心点,以前都是我们自己人打来打去,如今总算可以并肩作战。不管来者何人!完事后,郭开你得差人在破庙里搞上一桌佳肴美菜,我们好生喝一个不醉不归!”
郭开朗声说了声“好”。
薛小楼起身唤出了蓑衣,戴上了斗笠,说道:“此间事了,但喝无妨!”
白游盯着地祇的剑身看着,喃喃自语道:“让我们并肩作战,杀他个天昏地暗。”
谈历握住了夺命幡,说道:“闻虚,准备打声招呼吧。”
闻虚抬起手,示意谈历发令。
忘情一个人被两拨人夹在中间,想起了两年前在曲水上遇袭一事,心里激动不已,可越是激动,他的心却越是沉渊般冷静。
瞧着白雾里出现两张不认识的脸,谈历环视一番后说了声“动手”,落雷和鬼火即刻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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