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支晶梭的确是左右夹击,只是却是朝下划出两道弯月之痕。这一变故让金心里十分火急,他可不想被幽情所御,脚下运起白金之气直接碾碎粗枝细叶倏忽落到地上,抬手两刀就将晶梭劈开。
嘭嘭两声,晶梭钉在了树上,其上银光欲出不出。金心底大呼失算,急忙将两把虎牙刀脱手而出,迅疾地将晶梭钉碎后插进了树里。
还没来得及取下背后的虎牙刀,金大睁着双眼,嘭的一声就被旋转如陀螺的忘情使得切牙击中腰侧,他人则是重重地砸在树上。即便此时,他亦是双眼圆睁,盯着不再旋转骤然立身停下的忘情,而脑中只有人伞合一之旋转,旋转,旋转……
金深知忘情归兮击中之时绝对收了力道,只是这旋转后加持之力实在是难以忍受,那凿进身体里的气劲也带着漩涡,令人肉骨皆疼。他对此身有体会。赶紧盘腿调息,输了就输了,不能因着面子而错失后面更多之精彩。
武虬也回来了,从树颠落下,恰好坐在金之身旁。脸色很是惨白,仿佛经了一场重病。
“看着你被忘情抽得盘腿调息我也就放心了,特意过来陪陪你。”武虬很是低沉地开着玩笑。
忘情收好了归兮,走了过来。
“我说两位兄长,你们这是怎么呢?切牙可是收了力,金你也不会这般受创吧?还有武兄,你不会真是受不了自己施展的术吧?”
金闭着眼回道:“今儿用了两次虎皮脱身术,虽是将伤势一时销掉,可这身子骨会慢慢酸疼,算是取巧之偿还吧。”
武虬靠在树上大口吸气和吐气,几个来回后才开口回答。
“别提了,这是我第一次施展合身箭遁术,我这么大的人化作那么一支羽箭,还那么快得飞那么远。一跪在那儿我就阵阵头晕目眩袭来,好生难受。歇了这会儿,还舒服多了,不过那眩晕之感迟迟挥之不去。”
“不过你终究是在情况危急时成功使出了合身箭遁术啊。”忘情心中将此术和鹤鸣做着比较。
前者要妙在于一“遁”字,说白了就是逃跑之用,不过练到精深处应该可以直插敌阵中心,后续种种自是纷呈;鹤鸣本来是一攻招,它之挪移并无有太远。而且在忘情手里纯粹变成了闪身敌后之用。而今只要声至即人至,不若以前那般依仗白金之喙朱色之冠。
“这可算是个不大不小之收获吧。”武虬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若是所知无假,好似门中此代就只我一人使得此术。虽然有些痛苦,可无终究是坐上了头把交椅。
忘情眨眨眼,很是疑惑于武虬缘何傻笑起来。心想范式不是被他自行破解了么,怎地还这副蠢样?
不管了!忘情掠上树颠往去中心之圆台。
真是有心的人,在这乱战之中会瞧出些门道,其激烈不比前些比斗,可其心思之清透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倾斜如燕般落到圆台上,忘情向其他四个区域瞧去。
江之南撇下驰援的管锥跑去和黎黎打了起来,而本来和黎黎打着的闻虚却去了金铁之林,使得本该在那儿的蚩离去蓝水之湖找上了郭开和孟清窈。
踱步来到蓝水之湖与圆台接壤之处,忘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湖上的三人。
孟清窈如他与她所愿的祭出了设想的五星光轮刺,.ukash与郭开的一双非凡之手和蚩离的犁打得不亦乐乎。
无论怎么看,孟清窈都是兴致高涨,就像武虬刚刚发见羽箭之势可以改变几次一样。
忘情认真的看着,脑袋里不住与月轮进行印证,以期将月轮使得更为厉害。他就这么驻足,将乱战暂且放下。
不过就在“五行轮转台”外,可有人惦记着他。
“老大,你说忘情刚才是不是故意那样?”蚩圭问着蚩玥。
谈历和花怜芳也瞥眼侧耳注意过来。
“一半一半吧,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虫。”蚩玥瞪了眼蚩圭,后者嘿嘿傻笑,“第一,这不是挑战得胜而得声名;第二,这不是死斗那般拼死为活;第三,这不是无端生事之约斗;第四,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还算得上是朋友。所以,有必要将个乱战弄得断胳膊断腿?”
“原来如此。”蚩圭将“此”字拖得老长。
蚩玥没好气,狠狠说道:“说白了,就是互相取经。看看自个儿招式可有改进之处,或者验证招式是否达己所愿。”
蚩圭一副战战兢兢受训的模样让花怜芳捂着嘴偷笑不已。
蚩玥又多说了几句。
“那虎部的金,与忘情交手和与蚩离比斗之时有了很大之变化,虽然乍看之下他和武虬被忘情控在伞下,可他那双刀之技却慢慢赶上了一刀之流。而且那般显而易见的深悟了招式,瞎子才会没看出来!”
最后这句话,蚩玥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的。
谈历、花怜芳收回了眼角之余光,蚩圭也紧盯浮云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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