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跟着我一道这般看着好吗?”忘情问道身边两位,正是从高树之林里过来的武虬和金。
“刚刚还兄长兄长的喊,怎地一会儿不见就不显敬意了?”武虬斜眼挑眉。
金紧盯蓝水之湖上的蚩离,随口说道:“那是忘情怕我俩输了面上挂不住,真当我俩是兄长,也是白吃几年米饭之兄长。”
“你……我可是替你抱不平啊!”武虬手背拍手心,眼是“扶不起”的神情,“输就输了,偏生还要伤口上撒盐,你不心疼,我可替伤口心疼啊!”见着金不愿搭理,他望向了忘情。
忘情耸耸肩,不置一言。
武虬看着金那副专注的神情,叽咕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要是我,下去打就是!”
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拍了下武虬的肩膀,跃上蓝水之湖,踩着圈圈涟漪朝蚩离蹿去。
“我就是说说而已,干嘛怎么较真,又少个人陪我说说话了。”武虬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抓住,再一回头发现忘情也走了,“呀,都弃我而去,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找人泄泄愤!”他瞥眼瞧着黄沙之漠。
那飞扬的黄沙恰好可以将身形隐藏,而且江之南那只知逃窜的家伙不正是一个活生生的箭靶?武虬不怀好意地踏足黄沙之漠,殊不知黎黎本就对未有与他近身搏斗深感悔恨,而江之南本就不喜与人单打独斗。
忘情来到了那片金铁之林,李莲渊、薛小楼以及闻虚在里面打得声势骇人,弥漫的酒气,淅沥沥的雨,轰鸣乍闪的雷电,仿佛此间群魔乱舞。
蹲在那些较之平素得见大上不少的金铁之器上,忘情优哉游哉地打量他们仨打斗之处。
恰是金铁之林的正中,比之他处,这儿稍显空旷。而李莲渊他们三人就真是在乱战。光是忘情看着的这会儿,薛小楼伙同闻虚合计了李莲渊一次,李莲渊和闻虚也顷刻会盟弄了薛小楼一次。
总之,他们仨就是兴致一来,啥都不管。可一防就得防着两个人,不然刹那间就得深陷泥潭举步维艰。
三人骤地分开,如犄角般站立着。闻虚朝忘情这边望来,紧接薛小楼和李莲渊也看了过来。
李莲渊招招手,说道:“来我们这儿凑热闹来了?可得小心这两人,打起来可真是没羞没臊不要脸至极。”
闻虚鼻子一吐气,咔嚓之雷鸣响起,有闪电成链而出,他不怀好意地盯着李莲渊。
与其交过手的李莲渊一下就闭了嘴,他很是清楚闻虚的实力,那操雷控电之术太过生猛。众所周知雷属功法本就破坏力惊人,兼且有麻痹之效,故而常常令人头痛不已。
薛小楼忽地问道:“忘情,真要说来,似乎你只和我与孟清窈未怎么交手过了吧?”
忘情细细一想,还真如薛小楼所言。
“薛兄是想说‘择日不如撞日’?”
“若是那样,最合心意。”薛小楼已然面对忘情而立,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一双眼睛被烟雨弄得朦胧看不清,不过其中之邪意却感得到。
闻虚伸出手招呼李莲渊过去,两人就蹿到了空旷之地的另一头,这片地儿完全够四人两两而比。
忘情祭出归兮后就蹿向了薛小楼,他亦是掠身迎来,剑身烟雨细细而上浮下沉,仿佛随时都行走在烟雨之下。
两道身影几个眨眼互相试探了几个回合,忘情深感薛小楼剑身上烟雨之麻烦,不仅可做卸力之用,还能在必要时一经搅动就爆发出更大之气劲。
薛小楼皱着眉,忘情就归兮所使的剑法而言,基本就是入门练习之动作,其能连贯而使也是仗着其为基为础的缘故。
“你这剑招有些简单吧?”
“就是那些基本之动作,用上了六字诀后显得不一样罢了。”忘情如实回答。
“难不成你未习得红尘阁的剑法?”薛小楼搜刮着听闻,虽然红尘阁不是剑修门派,可也没有制式之兵器。
忘情有些尴尬,觉得脸颊滚烫的他在薛小楼眼里无有变化。
“有倒是有,一个剑招太多,另一个……我给忘了。”
“剑招太多不好么?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诸生吧。‘给忘了’了另一个是……什么情况。”薛小楼问了之后就后悔了,他隐约猜到“给忘了”是何种原因。
“觉得使来没六字诀顺手就没怎么用,再者,把那套剑法用在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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