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能不能不提从前,那时只得待在一旁看你们打得个热火朝天,轻易不敢进到战场。”
“所以嘛,黎黎你都厉害到点名比斗,可否别这么认真,让我小小赢上那么一把。”武虬开着玩笑。
“才不咧,我得好好表现,不然回到横山捣蛋了就没得免死金牌啰。”黎黎扬着头,那耳坠水润润的如活物,“这多人旁观而来可不是听我俩闲聊来着,就开……打吧!”
“开”字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做出动作,武虬奔雷满弓就是一箭,黎黎宝瓶倾倒,瓶口对着他就轰出水茅一道。箭与矛在中间撞在了一起,都消散在了空中,一个飘零成羽,一个零落成雨。
这,难不成要和我比箭术?武虬心思岔开。可黎黎并未让他再多想,气恼地将宝瓶扔在石掌上后就高高飞跃而来,合上的忘情伞作势要刺,手掌身前微动手指,十盏水灯如暗器般从指间飞向武虬。
不加犹豫,武虬抬手就是一箭射向水灯,同时身形往后退去。
挨打就够了,如今可是我尽情递出攻招的时候,又怎能被轻易欺近身来。想到此处,正缘着石像手臂而退的武虬又补了三箭射向石掌虚空处,那三箭成品字形,却慢得如蜗牛。
出箭快慢随心!就候着你了黎黎,武虬心想。
水灯十盏在空中围成一个袋子,张开口袋纳入那支箭之时,黎黎并未将封口入袋咒催生挤压之功用,而是让那支箭带着点缀着水灯的袋子顺势飞着。
用忘情伞借力直来之羽箭,黎黎旋转着偏向下飞去,仅是这个法子就让武虬预谋的三支慢箭落了空。三支箭悠悠地往潭水落去,它们的顶上,起初那只箭顶着水灯落到了石掌上,碎成了一滩水,却恰好与静静躺着的宝瓶连在了一起。
看着黎黎如陀螺一般绕过石掌斜飞而来,武虬射出了顿身箭。此箭乃是武猎绝禁箭典里的第一箭,是干城派门人学的第一个箭术。倒不是因其简单,而是其至关重要。
“徒儿,你可知道宗门最重要的箭术是什么吗?”
“师傅,可有那多箭术未学,我不敢妄下断言!”
“今次你倒是聪明了一回。”
“我一直都挺聪明来着,师傅你会那多箭术,要不你就直接说出来吧。”
“也好……武猎绝禁箭典里越是靠前的箭术越重要,那些摧城拔寨的绝世箭术施展起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越是简单之箭术,最是稀松平常地随处可用,所以它们才是保命的本钱。”
“哦,徒儿记住了。”
“还有一句话你得记住,那就是:作为一为习箭之人,永远不要让人近身,永!远!不!要!”
年少的武虬笃定地点头,前面那道理他不怎么懂,可后面这个他却深深记住。
“顿身箭,无攻却让人敌人憋屈之极。”武虬喃喃自语着他师傅当年说的话。顿身箭击中了旋转着的黎黎,她骤然止住,诧异地在空中停驻几个刹那后才往下落去。
冷月鞭伸出抽在石像手臂上,黎黎险而又险的躲过武虬补来的一箭,圆睁的双眼看见奔雷上又是锋寒之光耀起,火方咒吐出,她熟稔地踩着火方向后跃去,又堪堪地躲过来箭。
脚下连连踩着火方,黎黎退到了潭水上,喘了口气看着已然站在石像肩头的武虬,忍不住的心想,这姜果然是老的辣,虽然这口老姜无见多老。
“那宝瓶也该到了揭开真面目的时候了吧?我可不信那般一环扣一环的算计后仅仅是发出一道水茅就鸣鸣金硒鼓!”武虬大喊道。
顿觉这些哥哥姐姐可真不是省油的灯,w.knsh.黎黎笑着遥遥的竖起大拇指,尔后将忘情伞插在水中,空出的双手一阵眼花缭乱地打出手咒,最末十指紧握,头发一时上扬,耳坠律律有响。
“宝塔转轮玄武咒!”黎黎一字一顿,那声音脆脆中带着坚毅。
石掌上涟漪出一圈水蓝之光,那光张大到径约三丈后后成碧浪而缩小,紧接这变化的是一道水浪冲天而起再落,其后终是现了黎黎所化自宝瓶而来的咒术的真面目。
一座径约两丈的水蓝圆台上,其上八个方位都趴伏着一头极小的玄武石像,其形其神都还有些模糊。两个转轮中间是一座倾斜着的宝塔,塔刹就是起初那宝瓶,只是变小了不少。宝塔密檐流光,塔身得体,很是庄严和肃穆。
黎黎拿起忘情伞之时,那宝瓶塔刹一下倾倒垂下,从那儿看去,宝塔里装着的全是水,泛浪如海,滚动如江,飞泻如涧,轰鸣如瀑,平静如湖。
虽是从狐狸哥哥那儿学了不少技艺,可这等之创见,他也很佩服咧。黎黎很是自喜。
“生了变化啊!”薛小楼喃喃自语。
“怎地你族里的小家伙没见多施展尤黎氏常用之咒术?”族老朱炎又受不住疑惑萦绕心头。
族老黎观晨看向了族老蚩仇。
“等会儿你们见着红尘阁和剑一宗那俩小家伙就知道原因何在了,先给你们提个醒儿,那俩个……满脑子都是‘胡思乱想’!”
“宝瓶,水,玄武,转轮,宝塔……很有意思吧?”族老江在眠小声问道。
族老时不候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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