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带上我,奈何你一个顶几个地使,谁也兜不住啊。”白游笑得像朵花,“大家说是不是啊?”
连忘情也跟着点头同意。
“忘情你这家伙,自个儿说的话就不算了数,也是服了你。”李莲渊招了招手,让他们靠近点,“其实吧,给你们说吧。我那么不要命每日每夜地喝,事出有因……”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爱喝就算了,咋还扯来这么个借口。”白游不相信。
“就是就是。”武虬也是不怎么相信,“也不知从那儿听来的传闻,说酒鬼道开门纳徒就是二两烈酒灌下,能清楚报出名姓方可收入宗门。”
忘情甚为侧目,心里不大相信武虬听来的传闻,再怎地也不能让孩童那小就喝酒,像自己这种身体之特质毕竟还是少数。寒毒啊寒毒,你何时才能走,让我尝尝烈酒真正之滋味。
“我也打哪儿听过这传闻。”薛小楼皱着眉,“只是不知其真假。”
“虽然……我说莲子是找借口,可定不会让孩童喝烈酒,身子担不了不说,会出大事儿。何况又是二两酒,这就有些假了吧。”白游也觉传闻有假。
“我就不和你计较喊我‘莲子’的事儿。酒鬼道离着南越太远了么,怎地传得这般神乎其神,抽个空我得修书一封雁回宗门,全是谣言,都是假的。”李莲渊的脸把火光都映了个红火,“酒之烈与醉本就是酒鬼道建宗之根基,说破了,我们才是最为了解酒之危害的人。不然我们何以凭它纵横西凉,在道门中也搏得一席之地?”
“说来也是,长辈喝酒时嚷着要喝,也多是招致呵斥。三人成虎,谣言也就成了真,怎地扯这儿来了!……你快些说道所谓‘事出有因’吧。”武虬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可见过我的兵器?”
“不是杯中酒么?”忘情伸手比划,“这么大个酒杯,里面时不时的有酒醴出现。”
“那只算邀月之外相而已。刚游子和薛子不是说剑胚通过诚心之蕴养而成剑么,酒鬼道也差不多,我们通过秘法淬炼酒水,然后锻造出‘剑胚’那样的玩意儿,那就是酒鬼道的兵器。”
忘情道:“那到底是何种兵器?”
“和你的玄湖一样,都是酒葫芦。平时系在腰间、拿在手头它就仅是个藏酒之物,待到打斗之时祭出,沉重如锤,来去如鞭,还能吐纳酒水或灼或迷。端得是行走道门上上之选。”
“怪不得你能喝那多,原来是用秘法淬炼去了,你个莲子好生奸诈无比,竟有如此取巧之歪门,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白游仰头呼呛。
忘情看着白游,又看了看武虬,心想你倒是质问啊。
“莲子啊,你老实说,那晚你用秘法没?真要用了,其他不说,你就去茅坑玩倒立吧。”武虬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忘情又看向李莲渊。
“那晚我铁定没用,因那秘法是自行运功,w.anshm更奇葩的是喝少了压根不行,醉得倒头大睡才成。”李莲渊赶紧解释,忽又嚷道,“说了别喊我莲子……忒不好听。”
薛小楼板着脸吼道:“那你还喊我‘薛子’,这什么破名儿,乍听之下还以为是靴子。酒醉之时我可不愿与你计较,此时我可得说道你了。”
“我们还未反应过来,你倒好,自个儿给暴露出来了。”白游捧腹大笑,跟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薛小楼一脸的无奈,肠子都悔青了。
“只是个外号而已,况且起得还很有特色。像我对这个‘游子’就很满意啊,喊着还很顺口。”
忘情和武虬十分佩服白游这种恬不要脸的无耻。
“可我不满意……”薛小楼很是郁闷。
“不就是个外号么,喊着玩儿而已,也就我们这几人喊下,叫人听见了也不明所以,这样更显我们之亲近。”武虬站着说话不腰疼。
“武虬就是实在,看的开……来了来了,要不你也和我们仨做伴儿,叫‘虫子’可好?”李莲渊有如神助。
武虬傻了,脑袋里还在转着这“虫子”由何而来?
旁边之人都悉数大笑起来,连薛小楼也在笑。
白游笑得最欢。真是佩服我自己,起个“莲子”的外号竟引出这两条大鱼,比贯通任督二脉还舒畅。
“薛子你还笑,你那靴子比我这虫子定要好些啊?”
“不就是个外号么。喊着玩儿而已。”薛小楼学得有模有样。
忘情三人又笑了起来。白游和李莲渊相视一笑泯恩仇,虫靴在手,我俩不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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