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绝对是我赢了!”
“谁说的,你可看见忘情那场比斗?分明你睡了很久!”
“你不是先睡么?”
“可我醒得比你快,这不就言明了我喝酒比你厉害?”
“可你先睡着!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那薛小楼睡得最晚,难不成他酒量最大?”
“你这样说来,今早武虬醒地那早,他难道就比我们酒量好?”
忘情和武虬一回到破庙就见着白游和李莲渊在残像前吵闹,瞧见是他俩回来了,薛小楼闭上眼继续假寐。
“来得好,你俩过来评评理,我和白游到底昨晚谁赢了?”李莲渊怒视白游,这家伙好生狡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我可是占理,你那些个歪论怎能站住脚?”白游反倒不再面红耳赤,“我又怎会输?反正剑一宗又不是酒鬼道。”
不理会两人,武虬找了块石头坐下,忘情也跟着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就是白游三人。
“可别指望武虬给你俩评理,因这喝酒的事,他在春生丹药馆里被轻言柔语地数落了多次。花医师说了,伤愈之前可不准你们劝他喝酒。”忘情笑看两位爱酒大哥。
“忘情的玄湖不也能疗伤么?还是医生咧,没见识!武虬可别信什么医师的话,酒还是要喝,这道理嘛也顺带评评。”李莲渊满嘴胡说八道,“猛灌几口烈酒,轻伤即愈,重伤骤缓,起死……”
“起死后面是什么,是什么?好意思用那词,还起死回生。”白游激动地快跳了起来。
“管它的,就那么个意思。总之,来评评理,这么荣光之机会,可遇不可求啊,你看忘情的模样不是很期待么?”
武虬板着脸看向忘情,他可忘不了离开春生丹药馆前花怜芳絮絮叨叨念个不停的场景。可是医者仁心,她确是为我好,再者早日恢复总归是桩好事。
忘情道:“你怎地瞧出我哪怕有一丝之期待?”
李莲渊肩膀一下怂了下来。
“无人评理的话,可成了何种地步?看来这次算我赢,因着大家都瞧不出你赢之显明优势。”白游大笑,拍了拍李莲渊的肩膀,“不要气馁,下次给你个挑战我的机会。”
“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你俩此时就再战一次?”忘情蛊惑两人,一派之轻松,“我们仨在细看一旁,保证绝对会做出公正之评判。”
“忘情这想法不错,我看行。争来争去你俩谁也不服,何不再来一次,这多人做见证,总不会再让你们不分高下吧?”武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薛小楼也睁开了双眼,真要开始较量,我怎地也不能错过。
白游眼珠一转,与眼有深意的李莲渊相视一望。
“算了,算作平手算了。昨晚都是昏昏沉沉,计较这清楚干嘛,以后有的是机会。”白游心想我可不会受你俩撺掇。
“讲道理就该这样。你晚一会儿才睡,我早一会儿又醒,这不就做抵了么?人生难得几回醉,把酒温情再一杯。”李莲渊摇头晃脑,“当年不知酒水贵,下山之前未添杯。”
“没想到你还有这诗才,难得啊难得,我也想效仿一下,奈何肚里墨水太少。”白游打着哈哈。
武虬耸拉着脑袋看向忘情,这撺掇怂恿之预谋宣告结束。
忘情反倒是一脸的平静,看不出心思。
薛小楼细想一下更有感触:轻而易举地化解了白游和李莲渊的闹腾,忘情果真是观察细微,于人心把握分毫不差。
“谈历可是在里面休息?”忘情问道。
“他俩醒后,谈历就午睡去了。身子太虚,为难他陪我聊了很久。”只能是薛小楼说出这话。
昨晚可算作一场“大战”,打着这幌子消磨些睡意成拧倒是不错,拿定注意,忘情就开口说道:“忙活你们酒醉之时也够我们吃一壶了,兼且昨晚那番费力之打斗,我也进去休息了,不陪你们闲聊了。”
众人自是没意见,都挥手示意忘情快去。等着他没身残像后,四人打开了话匣子。
“你昨晚可是从头到尾看了个全,说实话,觉得忘情实力怎样?”李莲渊望着薛小楼,他移座忘情刚才所坐的石块。
“我也听人说起过,可仍是兴致不减。”武虬心想怜芳可未曾参加三台试,未见忘情曾经之实力,他们仨当言说得更为准确。
“昨晚那一战,在天浮会场定是炸开了锅。以一敌四而胜,足以夺人眼目,也当起茶余饭后之闲谈。”薛小楼皱眉细思,“三台试我并未与忘情交手,故而揣测不出他之进步。不过……如今他这一身本事,要打赢他确实很难。”
武虬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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