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虬尴尬地干笑几声,忘情接过话来说道:“不是说着心通的事么?怎地一下又扯到了以后?”
花怜芳白了忘情一眼,这岔开话儿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怜芳,你跟着那些人旁观,可觉忘情实力如何?”
花怜芳没好气地侧过头去不看武虬,这人话都不会说,还是在别人帮着解围后,不过她还是柔声说道:“也觉令狐道友实力在同辈中已然前列,按他人所言,气度亦是不凡,一招一式之取舍皆归冷静。”
“虽是赞赏的话,可也的确怪怪的。”忘情连忙摆手,望向了花怜芳,“道友这几天可有去找黎黎她们,我都几天未见她了。”
“横山的长辈已然赶到了天浮会场,她忙于接受考究,自是不会见着。”将笑脸隐去,花怜芳面若寒霜,“就你们一天这疯癫喝酒的劲儿,她也不能和你们待在一起,其他不说,那小身板还得照顾一群酒鬼。”
“这话怎说地?”武虬不干了,“酒鬼只有一个,就是李莲渊,其余的可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忘情忍不住笑了,就对上了两道寒冰一般询问而来之眼神,他赶忙说道:“李莲渊是酒鬼道的弟子,机缘巧合两年前大家一同参加三台试。”
“巧舌如簧!”
武虬道:“这可是老实话,没得半点虚假。”
“李道友的确是无酒不欢,虽是海量,可今儿也就他三人长睡不醒。听薛道友说来,抱着树枝就睡着了。”
“原来是那人。我见着白道友,他也抱着树枝睡了有些时候。”
“所以嘛,我那话可真没说错。虽然最终还是醉了,可我真没喝多少。蚩离那家伙,他们仨那可谓凑对了人,李莲渊也是厉害,我们都拿他不下。还好我机灵,装醉趴桌上。后面细想才后知后觉到,那需要装啊,早醉了。”
花怜芳总算是笑了下。
姑奶奶你总算是笑了,板着脸不想看也得看,瘆得慌啊。世界如此美好,奈何尽予为难?要不是为了省下灵石,我决计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千万不找花怜芳了!呸呸呸,还想着下次,我这伤可不是在头上啊!武虬脸上也是跟着咧嘴而笑。
“那些人看着你使出樛木之森和宝瓶时,别提多惊讶,半天合不拢嘴。”花怜芳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瞅着你不大的年龄,竟使出那般声势浩大之招式,放在谁眼里也是惊讶不已。”
“樛木之森!”疑惑的武虬摇摇头,“那招式忘情在两年前就捣鼓出来了,对付的是殷雷宗的闻虚吧?白游白道友也有厉害的一招,可不比忘情的樛木之森差啊,蚩离当时犇所出的景象也是不凡啊。”
“你这人修为不怎样,可交的朋友却好生厉害。看来你得加把劲了,莫要拖了他们后腿。”
“你是没见着我的本事,不然……就不会那般短见。”武虬还以颜色。
“我看那宝瓶很似浮屠的塔尖,记得打哪儿看到过。”花怜芳望向案头的书册,“好像是一副画来着,那瓶口之上还坐着一尊佛。”
忘情眼睛一亮,说道:“道友厉害,宝瓶本就是从浮屠上化来。我也是打画上看来,当时只觉气势很是恢弘,格局亦蔚为庄严,没曾想后来竟以此为契机, w.knsh.习得一招半式。”
“我怕不是习得,而是创得吧?”武虬一语点破,花怜芳眼带埋怨瞪着忘情。
“这不是谦虚一点吗?一下就被你识破。”忘情很是尴尬。
“道友这所习可有些门路啊,仅是个塔尖就那般之大,如若浮屠成形,镇压困锁上百号人不是轻而易举?”花怜芳心底有些犹豫,“算是知道缘何你实力如此之厉害,就这敢想敢为,就是我辈不及之处。”
忘情一楞,说道:“可别再夸我,武兄脸都绷红了。”
“怜芳,我这背上怎地好生火辣?不会真喝酒出了大毛病吧,我还指望着早些恢复好与人比试来着。”武虬叫道。
“给你看看。”花怜芳踱步过去,站在武虬身后一手竖起两指贴在红唇上,另一只手拂上了银针。
“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如何?”
花怜芳的示意忘情可是看了个清楚,她手上分明有翠绿如玉之气烟没入银针。
“感觉有些凉,不止如此……怎地不疼了?”
“针灸了这么久,疗效当是慢慢才得显现。”花怜芳收回纤手,对着忘情微微一笑。
怪不得这花道友要说那样的话,看来她也是个敢想敢为之人,忘情心里暗想,瞅着武虬那样子忍不住打趣他:
“你也太娇气了吧,一点火辣辣的疼痛也忍不住么?”
“你……”
“这就是不听我话执意喝酒的后果!”花怜芳对武虬未听她话很是埋怨。
武虬顿时没了脾气,忘情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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