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轿夫,还请多多指教。”此人块头最大,一身黑衣也崩得紧紧。
“在下渔夫,久仰红尘阁大名,此番定是不虚此行。”此人瘦高,直如鱼竿。
各自的兵器早已握在手中,童子乃是一般之长剑,轿夫是把宽面断剑,渔夫却是细长软剑。
将归兮祭出,忘情拿在手中,问道:“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说书人沉声回道:“先一个个上,摸排清楚后再一起上。”
的确是狱门中的异类,竟明目张胆地将行刺之法抖落于地,就冲着这点,也得好好与他们过上几招,忘情将归兮一斜,左手做了个“请”。
童子踱步向前,其余三人分散围住两人,戒备在外围。就这举动,让观战之人大吸口冷气,这天镜之刺客竟不准许任何人插手。
童子仗剑与忘情打在一起,其剑招又快又狠,忘情起了一窥天镜与狱门有何不同的心思,脚下踩着梦蝶的步子边闪边躲。反观童子也不心急,无求无欲地稳扎稳打。
两道身影在空地上一追一跑,最终忘情还是递出了归兮。
砰砰砰地被归兮格了三下,童子面色平静地使出浪涛,两步急踏长剑有如电闪一般斜刺向忘情的腰间。归兮反手走身后绕来就使出雀屏,偏偏剑光稳妥地将这闪电一击拦下。
打算赶紧撤剑,却发见长剑已被死死粘住,童子果敢地使力击向剑首,以期长剑决绝飞刺而出。没想到忘情竟松开归兮,踩着梦蝶错身对着趔趄向前的童子就是记撞字诀的沉肩一击。
童子缓缓地飞了出去,被轿夫一掌贴背接下。同时,长剑插在他脚边,却是忘情握住归兮抬手一挥而去。
童子抱拳笑道:“这算是行刺失败么,看来回去还得多加练练。”
忘情归兮一挽剑花斜指地上,又伸手做了个“请”。他这模样,围观之人可都瞧在了眼底,各有其想法。在薛小楼眼里,令狐道友当得起如此有的放矢,做派也是朗朗;在古熏然眼里,令狐忘情的云淡风轻很是让他怨恨,心里不住咆哮为何那不是他,为何站在中央被大家羡慕的不是他?
立在中间,感受着周围的目光,忘情无有任何起伏。风吹来一片树叶,从他面前摇曳着落到地上。
“下一个,该谁呢?”忘情笑了。
“我来吧。”话音一落,轿夫几个大步一跨就欺到忘情身前。
身子一让,后撤一步,忘情归兮递出数道剑光刺向轿夫,他亦是挥着断剑无惧地迎上。
怪不得起个“轿夫”的名,U这力道可真是不小,瞧那轻松之模样,当是天生神力无疑。拦下剑光后,轿夫欺身向前,一把断剑使得有如流星锤,宽宽的剑身之于格挡确是小事一桩,挥砍间的声势也是骇人。
既然是天生神力,何不用那套招式试上一试?
拿定注意后,卖了个破绽给轿夫后梦蝶斜踏弯月之痕掠至他身后,转身甩出纠缠的两道情丝,两只鬼手旋转着带着道墨迹急掠而去。就在忘情绕到轿夫身后的那一个刹那,他冷汗一冒,十分干脆地侧身就地打滚,挥着断剑就斜挑鬼手。
单膝跪地的轿夫被推出了一丈不到,他另一只手已然按在剑身上,“起!”的大吼一声,鬼手消散,他人复又站了起来。
“不错嘛,竟这般蛮横地拦下了忘情屡试不爽的连招,这些穿着黑不溜秋的人是谁?”一身酒气的白游坐在树枝上问着薛小楼。
“听你这口气,忘情这套招式很是厉害?”同是一身酒气的李莲渊骂骂咧咧地说道。
薛小楼真想离这两人远点。
“来自狱门,聚以异类而组‘天镜’。”
白游傻了,这狱门又多出个派系,我怎地不知道?不对,为什么我觉得我要知道这个?好像有些醉了……
“管他是天镜还是狱门,惹上了忘情就是惹上了咱们,等会儿……弄他。”说完李莲渊就抱着树枝就呼呼大睡。
白游指着自己,傻笑道:“薛小楼啊,你可看清了……是我……赢了。”咕嚷着最后两字,他也抱着树枝睡了过去。
薛小楼摇摇头,不和两个酒鬼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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