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游那边的观战之人,其余全皆被忘情划入了挑事之人的行列。
行走道门,即便不图名利,也会有人想找上你,越高的垫脚石越能让人爬得更高。这道理,徐缓当年就给忘情他们说过。
既然敢招惹,就得能应付下所有反击。不然,就只得贻笑大方,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即便怯于淫威不敢当面言说,可也耐不住背后悄言细语。只是这些,韦铮却没懂。
忘情说打就打,毫不犹豫。
瞅着忘情掠身而来,韦铮折扇一打,变大了几分,看来并非仅是装饰,还是他随身携带之兵器。风川涯的兵器是一把剑,剑身上隐隐有花之纹路。
关于忘情的所有,他俩悉数从古熏然那儿听得,竟未假他途打听一二。也不知是他们桃华七公子犯了众怒都不愿告之他们,还是他们被一心逐名的激动冲昏头脑而失了平素之冷静。总之他俩对忘情真可说一无所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一概不知,来就别来。
踩着梦蝶玄妙的步伐,忘情几个虚晃就从两人中间穿过,他还刻意悄声说与两人听:“佳肴总是留在最后。”
两人自是愤怒,可面色俱是平常,赶紧回返追去。狼一头扎进了羊群,结果显而易见。
根本无有一点拖泥带水,归兮一抬就是一人被击飞,忘情不仅不将眼前之敌看在眼里,即便身后那两人,也更让他瞧不起。划出弯月神韵的归兮根本不是他们能格挡的,加之忘情巧用角字诀和撞字诀,那些风川涯口中所谓的“朋友”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倒飞出去,尔后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瞧着忘情驻足而停,韦铮和风川涯也立身站住。
“我收回前面说的话,你们桃华七公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是。”专门顿了一下,忘情嘴角轻扬,“至少这让朋友来消耗对手的手段玩得不错,阴险而不失实用。”
风川涯的脸有些挂不住了,韦铮折扇将他一拦,咬牙切齿地说道:“有本事冲我们来,何必为难这些朋友。看来红尘阁门下也只是欺软怕硬之徒!”
“其实吧……你这话,说得很对。就你俩,也还不是‘软’。”话音一落,忘情抬手一划就使出鲸齿,同时脚下不停地向前而去。
庞大的淡蓝之鲸呼啸而出,狠狠地撞向韦铮两人。风川涯大叫一声“我来”后,迎着淡蓝之鲸而去,剑一下格住其头,脚下不住后退,他艰难地微动其剑,如弹琴抚弦一般。
多彩之鲜花从剑身飘摇而出,香气浓烈,可却满是杀机。淡蓝之鲸一下被那些花绞杀成一滩水,接着花瓣纷飞飘零,风川涯有些享受这式飘花成零造出的美景。
瞥眼瞧着忘情折身追着韦铮而去,他心底莫名多了些自信,却无有注意到四片浓郁绿色的叶子在飘零的花瓣的掩饰下轻轻地落到地上,诡异地将他方围在中间。
白游笑道:“苍叶成围,樛枷待命。”此八字自是被旁边的四人听见,就这字面上的意思,他们也懂得忘情之用意。
浓郁绿色的叶子不是一般的叶子,而是苍叶,乃是苍樛外相之一。如果是黎黎在此,更会取笑于他。苍叶在忘情的手下已然与一般树叶无了二致,飘落、纷飞、摇浮等这些树叶所有之动态都是信手拈来,端得是诡谲难测。
越是不当回事,越是来事。
风川涯已然没得那份潇洒,一个樛木所成的囚笼将他枷锁其中,四面的樛木严丝合缝,估计连风都放不出去。四肢都被樛木缠上,动弹不得,最是令他焦急的是,脚底所踩也是樛木。万万没想到忘情仅是两招就困住了自己,尤其四道樛木冒起于苍叶之时,他竟也未反应过来,这是他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一点。
可不管风川涯在樛枷困锁下如何胡思乱想,忘情主要是针对韦铮。就他那伪君子的模样就有些令人不爽,况且还总是让忘情想起古熏然之矫揉做派。
归兮一划就迎上韦铮的折扇,他那高兴的样子,估摸着觉得接下这简单的一招甚是得意,忘情摇摇头,真不知这桃华七公子是实力相当还是臭味相投。角字诀一用,归兮仅仅吸住折扇,忘情趁机一脚踹去。
韦铮连人带扇倒飞出去,看到这情形,风川涯使劲崩断樛木,却反是勒得更紧。滑退数丈后,韦铮才止住了身形。
韦铮笑道:“红尘阁门下就是厉害,看来我为兄弟讨公道的想法终要成空。不过,越是难事,越要迎难而上,大丈夫在世就是为了义气。”他不说这话还好,让忘情对他顷刻间更加反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