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说来听听。好久未见,权当闲聊。”
“假话就是进步不多,几近蹉跎度日;真话就是在大比之前我想多加与人比试,因我也不知实力到了何种境界。”
“缘何你这真话我听着有些不舒服……你这话是学着白游吧?”谈历瞄了眼忘情,反应过来这人是在逗他。
“谈兄反应之快一如当初啊,看来这两年的修炼没浪费。”忘情也不再玩笑,沉声问道,“武虬是咋回事,难不成来蛮山还遇上了仇家?”
“来的路上我们惹上了白骨道的人,就落下了一身轻伤,放在以往,他倒不在意,因着想在大比前与巫切磋,所以就勉为其难地来求医问药。”
“你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恶鬼道的谈历。”忘情摇摇头,未有生气,“变着法撺掇我去找白骨道麻烦。”
“这就是你想多了,我可未顾此言彼。”谈历轻描淡写,不过嘴角的微笑将他心思表露无遗。
而白游的大叫更是让形势变得有趣。
“什么?你让白骨道给弄成得这样!真是堕落的表现啊,你这两年的修炼难不成给吃了,真是替我们丢人!”
“哪里……是丢人啦?”武虬自觉脸上无光。
“不想和你这丢人现眼的家伙说话,后面把眼睛擦亮,看我帮你找回场子。”白游十分自信。
忘情察觉谈历看了过来,微微点了下头。
“当时是他们人多,就我和谈历两人,受伤在所难免吧。”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来一个我欺负一个,来一群我一并欺负,省得到处把他们赶到一块儿。”
那女医师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白骨道怎地惹上你这么个煞星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外面还有个煞星,也跟白骨道不对付。”白游笑得很阴险。
“对哦,你和令狐道友时常一起……”武虬也跟着阴险的笑。
忘情和谈历同时举手撑住额头,说实话,他俩最是有共鸣。
“令狐道友,你都到了门口也不进来看下我么?可想你了。”武虬语带哭腔。谈历摇摇头,忘情也就自个儿进了去。
武虬抱着个太师椅坐着,裸露上身,其上遍布银针,不时有灰气四散冒出。不过,双眼还是那么贼兮兮,很有精神。
那位女医师远远地坐在木桌后,淡绿色衣裳细碎点着小白花,发黑如漆,如空谷之幽兰。抬头对着忘情点头微笑后就伏案翻阅书册。忘情也就将注意力悉数放在了武虬身上。
药香满布房间,很有岁月苍莽的味道。
“武道友,好久不见!”忘情抱拳,武虬双手遥遥比划了下算作回应,“看你这气色恢复起来应该很快吧?”
“那是,ww.uknsh.m也不瞧瞧我是谁?”武虬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有些得意,“等这身伤好了,咱们就去那个浮空之台上过过瘾。”
“可以啊,天天与白游切磋,已然有些腻味。”
白游环着手臂碎碎念道:“我还不是这么觉得。”
武虬憋屈着脸,说道:“这话我听着咋有些不舒服咧,感情我就是盘菜啊。”女医师没忍住,破功而笑。
“你偏要这么说,我也是无法。”忘情拨弄武虬背上的银针,弄得他竖眉瞪眼,“伤得不轻啊,就你那狡狡猾猾的作风,怎地也吃此大亏?”
“双拳难敌四手,遇上人多没溜掉自是得掉层皮。不过,这日子长着,我有的是机会和他们磨。”武虬恶狠狠地说道。
“说了帮你找回场子,你咋就不信。”白游风轻云淡,那完全不把白骨道放在眼里的劲儿连那女医师就瞧了出来。
还是忘情懂了武虬的心意。
“放心吧,我和白游去给你镇场子,你就单对单地挑就是,其余人我俩保证无法帮衬一点。”
女医师一头雾水,不知他俩是什么来路,语气间如此生猛,完全不把白骨道当回事。
谈历从门外探头说道:“你们是得帮他找回场子,他也是被我拖累才受了伤。”直到这时忘情才猛然觉察出谈历的脸色有些异样,白皙是白皙,可却有些病态。不过,他也忍住没问。
“说那话干嘛……”武虬骂骂咧咧。
“好,不说就不说。”
然后,忘情就听着白游和武虬插科打诨地胡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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