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守连连点头,忘情看了眼白游,他早就认真听着忘情与沧水阁两人的聊天。
忘情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楚之东北,就是岑山附近有什么不同么?”
“没有什么不同吧……”游守越来越琢磨不透忘情,不知他为何问这个。
“真要说来,”文君绰倒是想到了什么,“楚之东北这个说法本身就有些出入。”
游守看向自己的师妹,多半是没听懂文君绰的意思。
“师兄你忘了啊,虽然我们常常楚之东北楚之东北的喊,不过它现在不是夏地么?虽然岑山和沧水是划在楚地的,可往北的大片地域不是十五年前就被夏地侵占了么?”
忘情双眼大睁,重复着说道:“十五年前,夏地,楚地。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白游三人俱是看向了忘情,都好奇他一下明白了什么。可忘情却没打算马上交代,继续问道:“十五年前夏地侵占楚地之时,可有死了什么重要人物,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
“重要人物?我不记得了。大事的话,也不知道令狐道友所指到底是何事。”文君绰嘟着嘴摇着头。
忘情看向游守,后者一脸的思索,最后在忘情期待的眼神下摇摇头。
“要不,去望归楼坐坐?”
游守和文君绰相视一望后,就同意了忘情的请求。这时,两艘船分开后各自调转船头慢慢地驶回小港。
“真是的,难得的好心情好情致,就这么一下烟消云散。”白游望着湖水碧波向后排开,“忘情,你是不是心底有什么想法?”
“白兄,你也听我说过。我一直都未弄明白太苍道那晚缘何是那副表现,我师姐是在夏之东地被太苍道和狱门追杀,那儿也是靠近楚之东北,总觉其中很有联系。”
“你是说……”白游双眼冒出精光,“太苍道和狱门准备在夏之东地靠近楚之东北的地域谋划什么?”
“我就是这个意思。仔细想想,藏在幕后把持怂恿,这种事不正是太苍道经常做的么?等会儿,我再去打听下,这里面肯定有渊源。”
白游也沉默不言,忘情单手撑头一时无言。
“师兄,听令狐道友的意思,似乎太苍道好像设了圈套让我们钻。”文君绰沉声说道,一脸的愤懑。
“我觉得很有可能,那晚真是虎头蛇尾。师妹你想想啊,如果那真是件大家期望的秘宝的话,人不死绝我真不相信。反正以后,对太苍道要防着一手。给岑山派的也说道说道,大家千万别一时糊涂给人撺掇着当了剑使。”
“后面我们也别去夏地历练了,那儿太苍道和狱门的势力比较大。”
“这是肯定。哎,第一次下山历练就摊上这么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真是出师不利。”
“我觉得还好啊,令狐道友眼角的烟尾看着好漂亮。”文君绰满眼的星星,游守无奈的摇摇头,女子对美有种莫名的追求,有时甚至无关情与爱。.uuknsh.om
忘情和白游先行到了小港,把银子留在桌上后就上了岸,候着沧水阁的师兄妹两人。白游此时对他们的态度要好上了一些,不像刚才那般令人尴尬。
到了望归楼,忘情让白游引着两人先去一心雅间,他找上掌柜装模作样地点上些菜肴。贾不二手下都是些机灵人,在他家做事多年,忠心完全不消怀疑。
忘情心平气和一点波动也不挂在脸上,掌柜也不差,点头哈腰一脸和气地询问。没过多久,忘情心满意足地走了,掌柜赶紧吆喝着伙计通知厨房备菜。
等忘情去到一心雅间之时,白游左一句“游手好闲”右一句“游手好闲”的喊着游守,文君绰给他添着茶水。
“忘情你赶来了啊,你看……”白游指着游守,“游道友这名字取得好啊,游守游守,游手好闲。”
游守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样狠狠地灌下一杯。
“游道友无需以茶代酒,等会美酒佳肴上来后,你自可与白兄好好交流一番。要不,你们将留在上荆的同门和岑山派的道友也喊过来?”
文君绰赶紧谢过忘情,复又解释:“他们早去郢山游玩了,今儿师兄也是陪着我来而已。我可不想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给人做了嫁衣还自鸣得意。”
忘情眼睛一亮,接过文君绰递来的茶杯,笑道:“我也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该是我的,死也不给出去,不是我的,打死也不要。”
文君绰高兴地满上一杯茶,与忘情微微碰杯后,甜甜地呷了一口。白游和游守王八瞪绿豆,也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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