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忘情和白游满足了刀子的心愿。刀子十分开心,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和忘情他们道别后,一溜儿烟地跑了。
白游驾着马车去到望归楼,将马车交给伙计照料后,两人信步上到一心雅间。满心满意地吃完,两人就起身走了。掌柜恭送到门口,白游叮嘱着掌柜,放在店里的银子用完了也给他说,他可不是赖账之人云云。掌柜自是满口答应,贾大少的贵客,他可不想怠慢。
伙计及时地将马车驾了过来,白游递给他一些碎银,让他将马车归还给马行。两人就无事一身轻地沿着湖底闲逛起来,轻风吹着杨柳,湖面水波浅浅。
“舒服啊,太舒服了。”白游扭动着身体,“忘情要不要我们泛舟湖上,在上荆待了这么久,来望归楼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后说出去,别人还会笑话我们。”
忘情感受着湖面吹来的风,说道:“好吧,反正也没事做。”
既然打算好了,两人就快步朝靠西方的湖岸走去,那边也是楼阁林立,不过较之其他地方不同的是,其边上立了大小不一很多石墩。河岸虽是人工砌了很多方正的岩石,可河岸依旧是参差不齐,常有凹陷,当然那都是一个个小小港湾,停浮着各式各样的船舸。有的作商用,苦力正将一些货物挑上去;有的作玩用,撇眼能见成双成对的男女传情于乍被风吹扬的帷幕里。这儿可没有像怀香楼船那般的楼船停靠,货船倒有那么大,可也不是楼船的样式。
忘情和白游怎么一打量去,只有两条小船停在一处小湾里。小船虽小,却十分精致,显是精心打造。两旁是可开的窗户,悬着轻纱,船篷里有桌有垫。
忘情和白游先后上了小船,船夫松开绳索,桨往小湾石岩之岸一抵就将小船划了出去。小船刚好离开,停在小湾里的另一条小船也即刻出发。
两条船一前一后地在湖上游曳,忘情和白游在船上湖上随意地聊着,待到即将要驶入湖心之时,后面那艘小船加了把力,并头在了一起。
白游正打算吆喝船夫别让后面的船给追上,忘情笑着推开了窗户,恰好对面的船也打开了窗户。
白游诧异地说道:“是你们?”
对面船上也是两人,更是忘情和白游见过一面之人,就是沧水阁的两位门人,一个是被忘情困住的那个女弟子,另一个就是主事说话的那位师兄。
“见过两位道友,还请两位放心,我们并没恶意,只是有些事儿不明白,另外还要感谢两位那晚没有为难我们。忘了介绍自己,失了礼数,我叫游守,这是我师妹文君绰。”
忘情和白游点头应了下来,文君绰特意看了眼忘情,双眼笑嘻嘻的。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那晚太复杂。”白游摆摆手,一脸的不乐意,“岑山派的人离开了上荆?你们干嘛不和他们一起走?”
忘情打着圆场说道:“游道友不要介意,白兄那晚并未打上一场好架,有些不开心。”
游守和文君绰尴尬地对望一下,心想剑一宗的人果然都是群喜好争斗的狂人。忘情自是将两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也就不管在一旁闹情绪的白游,他对沧水阁的人觊觎秘宝一事有些芥蒂。
“游道友,你们沧水阁驻地是不是在楚之东北?”
游守感觉回道:“正是。”
“岑山派也是吧?”
“我们两宗隔得不远,私交一直很好,也不是一代两代了。”游守肯定地说道。
文君绰看着她师兄半天未说出关键,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对着忘情嫣然一笑后轻声问道:“令狐道友,那晚,你似乎看出了什么,虽然师兄们为了我那么焦急很是让我感动。可只有我知道,你根本没想杀我。”
忘情笑道:“那是,你们今天来,想必也就是为了这事吧。”
游守毫不犹豫地点下头,文君绰亦是期待地等着忘情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们为何要来蹚浑水,不过你们也能明白,那晚的情形的确如白兄所言很复杂,复杂到至今还有些地方没摸透。从最开始我就觉得太苍道根本没把获得秘宝放在心上,那个叫明玉的人心思很细腻,也不知他们在算计什么。
“本来粉骨道就未破解出秘宝,那晚你们也瞧见了,只是个巧合而已。可我十分不解,偏生来自楚之东北的两个仙门来了人,除了你们,还有几个勉强能算上数的仙门?
“白骨道、红骨道就不消说了,不管红骨道与粉骨道多大恩怨,它们毕竟有些牵连,太苍道和狱门的话,我真是很难揣摩它们的用心,狱门那晚根本就未怎么动手,一直掠阵,太苍道虽说动手,可一直就将战局引向更加混乱的局面。
“又说回来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跑来凑这个热闹的?”
游守脸一下红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忘情的话。
文君婥细细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粉骨道怀香楼船泄宝一事,也不知道怎地在岑山附近疯传,我们听了消息自然想去凑下热闹,反正是历练,去到上荆就可以见见世面,也仅仅是图个便宜罢了。”
游守这下到不再迷糊,接着说道:“我们和岑山派一道过来,一来就碰上了太苍道,既然同路,自然就凑在了一起。”
“说大家待在一起,看着声势大些,指不定就能非常平和地把这事了结。师兄,是不是?当时那个明玉就是这么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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