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宁王因皇室珍宝在府上失窃而请罪戍边,不久将去往楚之东北。”
“这宁王是个什么来头?”
“楚国最威名远震的两个亲王,一个是安王,另一个就是宁王。”刀子摇晃了下狗头,“安王以足智多谋著称,宁王勇冠三军威名显赫,可说是当今楚之朝廷中最为重要的两人。”
“楚之东北可有仙门道派?”
“有!”
忘情叹息一声,打断刀子接下去要说的话,沉声说道:“可是岑山派和沧水阁?”
“看来你们红尘阁教导的不错,这个你也记住了,不过看来你也有些拿不准,我给你说实话吧,就是这两个仙门,楚地算上鲜少让人知道的隐世仙门,两个巴掌就数得过来。”
“没得其他事了么?”
刀子再想了想,肯定地回道:“真没有了,上荆本就很平淡。狱门在楚地的分堂被端了后,更是趋于平淡。就拿粉骨道这泄宝的事儿吧,除了离得近的,或者有所牵连的,都无见多少人来。”
“的确如此。”
“对了,那件秘宝真是个曲谱?”刀子一脸奇怪的表情,忘情双眼平静地看着他,十分肯定地说道:“真是个曲谱,兴许是那位前辈高人的一时玩闹之作。那五彩之光仅仅是五音俱现时的一种表现。”
刀子忍着不笑,最后没忍住,笑道:“我本想去凑下热闹的,狗头让我别去,现在想来,还好没去,一个个潜心积虑地争啊抢啊,最后发现还真是个‘秘宝’,笑死我了。”
“狗头让你别去?他当时说的啥理由。”
“粉骨道可是音修一脉啊,这世间有几个仙门道派对音修有所擅长?传承就断了不知多少次。”刀子忽地一脸苦闷,“狗头说将音修的秘宝摆在我面前,我也使不来。”
“真不愧是黑山十二狗头,看得好透彻。”忘情眯着眼。
“那是,不然怎会成为狗头。”刀子有些得意,仿佛狗头的荣耀也是他身上的荣光。
白游翻了个身,嘴里咕嚷着什么,也不知他何时睡着的。忘情和刀子看了眼白游,继续聊了起来。
“忘情,你现在在道门年轻一辈中,也算崭露头角之人。”刀子带着一种恭喜的口吻,“不过如果你能像我当年一样,干几件大事的话,声名绝对会传播很快。”
忘情有些尴尬,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修道虽说是要清心寡欲,可为了修道有成不也是一种欲么?所以,修道之人和常人无甚区别,像这种事儿,传得飞快。如果天天打坐修炼,一坐就是几十百把年,谁受得了?”
在刀子这番犀利言辞下,忘情不得不败下阵来,顺着他的意思问道:“那,他们传的是什么?”
刀子笑着说道:“说你什么杀人不眨眼,这个主要是指那次你和白游弄死了狱门和太苍道的人,后面又传你鬼精、重情重义,这个就主要是指你和白游帮助粉骨道的事了。”
“这样就能出名?”
“那你以出名是什么样子?只要口口相传,传得多了就叫出名。也就是修道之人平素聊天时的一个谈资。忘情,你要习惯,我们可是很看好你,狗头时不时就念叨着要把你拉进黑店里来。我想吧,狗头对你就这么上心,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w.ukansho”刀子狗眼闪光,仿佛他透过层层浓雾看到忘情的未来。
“承蒙厚爱,这以后,谁又说得清,也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除此以外,能有何法?”
刀子忽地起身,四条腿在洞穴里放开了一顿小跑,最后得意的停在不明所以的忘情身旁,指着留下的一些脚印说道:“看,快看,我一下能摁四个脚印,你比我少两个!”
忘情还能说什么,只得无言地摇摇头。刀子更加得意了,将茅草使劲地往忘情身上刨着。
一人一狗就在那儿玩闹起来,正不知他们何时能消停下来,白游又翻了个身。刀子看了眼熟睡的白游,阴笑着看了眼忘情。忘情也看了白游,微笑地回应了刀子。然后,一顿茅草纷飞,白游整个人就藏到了茅草下面。
“好玩好玩,我又多了个故事。”刀子扬着狗头,一脸的自我陶醉,“我是一只有很多故事的狗,对不对,忘情?”
“对,绝对要对。”忘情应景地轻声鼓掌,“不过,这么晚了,也得休息了吧。再有故事的狗,也得休息吧。”
“好,玩累了就睡,就是这么潇洒。”刀子说完就钻到白游身旁去了,那儿茅草多,当然也不排除他准备明早吓白游。
忘情笑着拿了些茅草铺好,安心地躺了下去。
“那手法,应该是萧落前辈了。而且前辈假装逃跑的方向决计会遇上郭老,萧落前辈定然还有后手,所以过不了多久郭老就会拿这去说事,至少很有段年岁可以摆脱掉红骨道和白骨道。”
带着这样的祝福和期待,忘情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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