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忘情四人在山谷的洞穴里安安稳稳地睡着了。不过外面可不是如此,尤其是道门,不断的有情报从上荆发出,也算这场闹剧的一个完美的收场。不过沉睡中的四人,也不会热心这些,不管如何,明日再说。
翌日正午,四人相继而醒。白游打着哈欠,念叨着:“睡得真舒服啊,可惜了昨晚,人太多,不然好好地打上一场该有多好?”
年灯拍了拍衣服上的茅草,笑道:“你还惦记着啊,就昨晚那多人围着我们,你还真敢动手?”
白游撇撇嘴,说道:“要不是保护若秀她们,你看我敢不敢杀个来回?可惜了,这事一旦了结,就做群鸟散,不然还真可以寻上些对眼的人好好打上几场。”
陶垚碎碎念道:“何必动刀动枪呢?”
“死胖子,只是打打架而已,又不是生死之斗。”白游一个白眼甩过去,“我们剑修不多找些架打,怎么在道门立足?可不是你们地皇宗,闷声捣鼓就成。”
陶垚摸着头,认真说道:“还真是你说的那样。”
忘情不耐烦地说道:“几位大哥,我们换个地儿聊天吧?再说,昨晚那般劳累,总得找个地方犒劳下……”
白游会意地拍了拍肚子,四人俱是笑了起来。
出了山谷,下到平陆,走上官道,四人一路有说有笑。来往的路人也是络绎不绝,和往常一样。
白游自诩为地头蛇,带着忘情引着年灯和陶垚直奔望归楼而去。一进门就给掌柜瞧见,笑眼相迎,示意一心雅间一直留着。忘情殿在最后与掌柜聊了一会儿后才跟上白游他们,一是为打探情报,二是交代些事情。
望归楼的大厨也是厉害,四人可还没坐多久就将一桌子摆了个满。四人也不矫情,筷子频繁动着,盘子里的美味风卷残云地消减。
忘情最小,主动出去喊伙计将桌子清理干净。
白游三人坐在圆桌旁,忘情独自一人靠在窗户那儿,时不时地瞄一下湖波荡漾。
“灯烛啊,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上荆?”
“我?今晚就走吧。”年灯想了想,“楚地仙门比之他地本就少上很多,这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年兄,可别这么笃定,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忘情别过头来郁闷地说,虽说他和云紫婵在红尘阁里自诩博览群书,但也不可面面俱到。
“哈哈,忘情这家伙的确是这样,也不知他在红尘阁是看得什么书……”
“书总是看不完的,有些知道,有些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陶垚捏着泥巴笑着说道,白游赶紧瞪眼望着他。
“所以,才让门人下山历练啊。”年灯沉声说道,“楚地也不失为一个放松的好地方,有张有弛才行,想必忘情对此更有感悟吧?”
“年兄太抬举我了,大家不都是一样么?”
没想到,最先回话的却是沉默寡言的陶垚。
“不一样的,红尘阁门下那种精气神真的很不一样。从红尘之主在七情渊建派伊始,红尘阁门下每一代都是声名鹊起之辈,放眼道门诸派,还没有哪一个仙门敢说比红尘阁还会培养弟子。”
“没想到我们红尘阁在道门还有这难能可贵的好名声。”忘情自嘲地说着。
“这点也是……”年灯接过话来,“红尘阁门下对自身的定位,总是若即若离,说是正道吧,招式法门又特别诡异,而且出了名的讲情讲义,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说是魔道吧,又瞧不惯魔道那种行径,好些时候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怎么……你们对红尘阁好像都有很深的印象?”忘情实在是有些搞不懂。
白游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你忘了么?你们红尘阁可是挑战了不知凡几的仙门啊,或多或少会给它们留下印象吧。”
忘情有些明白过来了,陶垚又轻声说了起来:“忘情你以后去其他地域,就得多加小心一点,人越多的地方越复杂,就不消说修道之人聚集众多的地方了。说得夸张点,简直就是:一言不合,身消道陨。”
“谢过陶兄,一定谨记。”
“他可不怕什么复杂的事和人,我才头疼那些。对了,胖子你后面和我们一块儿历练不?”
“不会吧,我也是要去西凉的,听说那边的土不错,早就像亲手摸摸。”陶垚双眼放过,看向年灯,“年兄,我俩倒是可以结伴而行,你不会拒绝吧?”
年灯摆摆手,笑道:“不会。”
“那今晚我俩就出发吧。”
白游哭丧着脸说道:“转眼间你们就要走了,真有点舍不得啊。若秀不是说让留你们在上荆,后面设宴谢谢你们么?”
年灯和陶垚相视一望。
“这就算了吧,其实没帮上什么。”
“多是你和忘情出力,我们也就是保护保护她们而已。以后有机会大家聚在一起的话,自是可以聚聚。”
“这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会把你们俩的那份都吃个干净,喝个痛快。”白游得意地说道。
年灯和陶垚笑着齐声说道:“随你。”
忘情双手一撑坐到了窗沿上,沉声说道:“白兄,你别又吃撑了连床都起不来啊。”
“怎会,我不仅喝酒是海量,吃菜吃饭更是……”
陶垚疑惑地插了句:“饭桶?”
白游差点想把陶垚吃了,年灯和忘情在一旁大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