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护卫真是话少啊。”忘情忍不住调侃。
景青青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不知说些什么,就只好不说。”
“没事的青青,等会儿佳肴一上,美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香若秀揶揄着说道。
景青青回以微笑,就不再言语。
“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咧。”昭云舒双手叠在桌上看着忘情将玄湖里的酒倒入香若秀拿来的酒壶,很是新奇的感觉,“忘情你这酒烈不烈?”
“很烈,也不知诗姐姐知不知道带些楼船上的酒水上来。不然,我这酒你们直接喝的话,受不了。”忘情满上了酒壶,就将玄湖搁在一旁,“这个时候,我们也就不消喊的白兄了,估摸着他在下面和别人喝得也很快活。”
正在这时,林筱诗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两个酒壶。
“我肯定知道啊。”
她直接过来坐下,忘情接过两个酒壶,拿着玄湖往里面各自点了一滴,真的是一滴,看得昭云舒和景青青都开始以为忘情是个小气之人了。
“你俩别笑,我这酒一般人可喝不到。”
“哪有笑。只是你这酒真的这般厉害么?”昭云舒有些不相信。
“忘情的酒,的确是美酒,不过我们都不能多喝,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香若秀接过林筱诗的话继续说道:“而且,这酒还兼有药用,调养身体之功效亦是不凡,所以一般人的确是喝不到忘情的酒。”
就这么说来说去没多久,楼船上的伙计就将美味佳肴遍陈圆桌上。各自将面前酒杯满上后,就大快朵颐起来。
昭云舒二女在大家的提醒下只浅浅抿了一口,酡红之色立马爬上双颊,不过都是秀目圆睁地盯着那酒水,简直不敢相信小小喝下一口,竟能如此畅快。显是如火一线穿喉而下,其后就是若有若无的温暖,好生舒服,感觉身体都得到了净化一般,轻飘飘棉絮絮。
“是不是爱不释口?是不是感觉还想喝?”林筱诗笑着问道,昭云舒两女如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那……我们就再喝一口。”忘情举杯示意大家。五人俱是仰头,昭云舒二女知道其中美味后,一下大喝了一口,感觉勤动筷子夹了些青菜吃,弄得忘情三人在一旁偷笑不已。
就这么愉快的气氛中,慢慢地挨到月色渐晚。
将昭云舒两女送回安王府后,忘情和白游才返回楼船。两女除了带着包袱外,昭云舒手里还拧着个酒壶,她和景青青只喝了一壶,剩余这壶专门带给安王。因他在静修作画的缘故,只得差人送去沉渊楼。
老仆将酒壶放在画室门口后就悄声退下,片刻以后,安王起身拿起酒壶,找了个金爵满上一杯,闻了闻看了看,笑着一口喝下。
喝完更是畅怀地笑起来,口中不停重复:“好酒好酒……”案头那张不着一墨的画纸,更是被遗忘在美酒回味中。
忘情和白游转眼就来到了水月花洞天,当然今晚湖心台上静悄悄地只有他两人,粉骨道众女却是没来。
“白兄,这些日子你可是修炼得舒服啊,一次都没落下。”
“那是,我可不像你。本就对音律一窍不通,又不愿花心思去思量解密,讨没趣的事儿我可不干。还是专心于剑道来得实惠,不说了,我去那边演练去了,最近我的‘地剑道’可谓一日千里。”
“哎,说的我都无地自容了。看来这几天落下太多,得多花些功夫才追得上你啊,毕竟你一日千里,比之千里马也不输啊。”
白游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你这是变着法骂我么?”
“是你想多了……”
“好吧,我作为大哥就不和你计较了,哼……”说完白游就掠身前往湖心台一角,他话虽是有些夸大,但于“地剑道”的领悟却是精诚了几分。即便就找寻到剑道而言,白游也能排在此代剑一宗弟子前十,Uw.knsh.m而他的剑道又显特殊,只要双脚踏足大地,就比他人更占地利,简直是冥冥中对他极度恐高的嘉奖。
忘情亦是站立在湖心台一角。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兴许是对他多日以来穷思尽索的汇报,一个跳拾毽子的动作竟让他联想到解决“后土之手”不甚随心的方法。
忘情心念一动,“地藏”从身体钻出后一下钻入湖心台,这个动作好生熟悉。地祇随时藏于地下温养,战时方才破土而出;“地藏”乃是温养在忘情身体中,战时才离体外显,而如今忘情直接将它藏于地底,似乎在冥冥中切合了“地藏”二字。
忘情同样是右手一横,却是直接从地上突起一只沙手将他托起,心念再一动,沙手成掌再复从地上伸出在身前几丈外,那样子,正如女童第二次跳起抓住稍远的毽子一般。此时的地就如柳枝,地上随处都可为毽子,而女孩的手则成了“后土之手”。
“还有余裕让它快上几分,如此以来,这就算作我‘心魔道’的第一个悟道所得,不对,是第二个,第一个乃是‘流沙’。不过‘地藏’的守护之意太强了,根本无法让‘后土之手’托着随意移动,根本无法参杂攻式。不过,后方成了壁垒,前方也才得放手施为。”忘情心中不禁之高兴泛起,可身体却不断的演示着“后土之手”,偌大的湖心台上只见一只沙手不断从地底伸出,在四面八方或掌或拳或爪的出现,一副铜墙铁壁之感。
如沉心破解秘籍一般,不断重复,在重复中修正自己的想法,在重复中找寻纰漏,让其更能接近心中之完美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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