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别管白小鬼……”
“大红虾你肯定没听懂……不要嫉妒我的智慧。”
“可我说了这久,根本没提到黑衣人,白兄不觉奇怪么?”忘情笑着看着白游,他一本正经地呢喃着“对哦对哦”,忘情就接着说道,“其实领头人就是黑衣人,可黑衣人却不是领头人。”
忘情这话一抛出,白游就傻了,夏红侠也是如此,高塔面无他色,郭老笑嘻嘻地用烟枪敲着地面。
“忘情小子别兜圈子卖关子了,快些说点实质的。”夏红侠催促道。
“领头人本来确实是黑衣人,可被他自己掉包了。”
“你是说死的那个不是真的领头人,本该死的是黑衣人。”
“大红虾你居然抢了我要说的话……可哪个愿意心甘情愿去替黑衣人死啊?”
“是难有替人受死之人出现,可死人替人去送死不就很容易么?”
“啊……我头疼,让我躺着静静。”白游直接向后倒到地上。
“那这个‘死人’到底是谁?”夏红侠问道。
“还记得给尖声灰衣人给玉牌的人么,就是他。”
“他不是和尖声灰衣人同为一伙的么,不然他也不会给那人玉牌逃命啊?”
“既然他们准备设计阴谋,肯定得牺牲掉掉一些人,不都死的话谁都看得出是阴谋,而且这些知晓内情的人,比如与尖声灰衣人接头这位也得……”忘情做了个抹脖的手势,“当然是另派的人来杀的此人,却没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接头人刚死没多久,黑衣人就来到他荫蔽的地方,利用秘法把他变成自己,并能在一定距离里能操控他,当然这都是我后来的猜测。”
“可忘情你是怎么发现这灰衣领头人不是本人的?”
“‘獠牙’不是咬过他一口,那一下可是反馈给我了个重要信息:透过獠牙,我发见他的血是冷的,也就是说他早已死了,而且他身体中蕴含着悲与恨以及不甘,与对敌之时他的行为完全不符合。为何大费周章地做出这事儿,我就猜想肯定是有人在操纵这具尸体代替活人瞒天过海。
“所以我就使出‘大悲十四剑’中的一式,利用尸体上留下的悲恨与招式的意境相合之处,这才一下击杀了他。”
“那忘情你为何就认为不是黑衣人使秘法之术消耗我们的实力,尔后才伺机袭杀我们?”
“你见过杀手和目标人物约斗的么,虽然我是第一次下山,但也觉这不可能吧。而且,他们的目标人物不应该是我们俩,缘何他却答应我俩的死斗请求,还有当我说出要使用接近长老‘大悲十四剑’剑式意境的招式以后,那人一点反应也没没有么,好像专门让我劈上去一样。”
白游与高塔仔细回想当时,的确如忘情所说一样。
“所以我更加肯定了‘他’想死,最好还是死在高手手中,胸口有剑一宗所留下的伤,还加上红尘阁的一招充满悲寒的招式的致命一击。
“可这些都还不够,所以他才将我爆裂开来的冰链牵引击向‘自己’,甚至在左胸用乾坤挪移之术模拟一招从后袭击而来的快招。从始至终他都一直在算计,因着情形不断改变计划。”
郭老若有所思地对着忘情渣了下眼睛,忘情也悄悄地回了个眨眼。
“真是复杂啊,我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场架,打完了我还是莫名其妙。”白游无不感叹,“可忘情你年纪比我小些,为何懂得这么多啊?”
“多用心记,听得多看得多想得深就可以了。”忘情自嘲着说道,除了自己没人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夏红侠陷入了沉思,消化着忘情所说的一切。高塔又眼观鼻、鼻观心,郭老拿起烟枪就使劲几口,吐出烟雾,烟雾成楼船模样,划过一段就散了。
忘情看着郭老,笑了笑,郭老亦对着他笑了笑,板着脸磕了磕烟枪,沉声说道。
“直接取道上荆,中途不再停留。后面我也会监督她们的修炼,经此一役才知粉骨道与仙门大派的区别,再不追赶,百年以后门庭即化一抔黄土。”
“是的,长老。”夏红侠毕恭毕敬地答应。
“可怜了那群娇滴滴的姑娘,又得被万恶的修炼所摧残。”白游感叹道,忘情对着郭老笑了笑,他也回了个笑。
其实,有很多话忘情都没说,不是其他,而是怕粉骨道的各位心伤而已。黑衣人情愿借着忘情的手做出身死的假象也不假手粉骨道,原因很简单,粉骨道与狱门实力悬殊,万一追查下来发现纰漏怎办,红尘阁可就不一样了,狱门权利角逐时可不愿凭添合门中全力也无法撼动的强敌。
只是忘情有些不明白,为何陷害黑衣人非得要十二个人陪他?只是这点忘情并未问出来。同样,黑衣人到底是谁,这也是个很大的问题?小偷和强盗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而且忘情心里还有一个无依据的感觉,他总觉得狱门此番设计会招致大祸。黑衣人修为高,又懂得隐忍,且十分之狡诈。最后,忘情帮了个顺水的忙,他不仅驱散了忘情身上的反噬之力,而且还将留下乾坤挪移法门术痕的飞刀赠于他。如此点滴之恩就涌泉相报之人,对他的伤害,他又会做何“相报”?
而狱门的谋划,死掉的可不只一个人。
忘情忽地捏碎从尖声灰衣人身上得来的玉符,即是最小最为精致的那个玉牌,可却一点反应也没,连一毫毛的距离都没移动。
“你不是说这是灰衣人逃命的依仗么,为何却一动没动?”白游苦着脸。
粉骨道三人俱是苦涩,忘情则是一脸的心塞,白游也明白了过来,一时小室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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