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吃死你。”小言将手中的花全部塞进石头的左手掌心,又一脚狠狠地踢在石头的右腿小腿上,石头“嗷”的惨叫一声,抱着右腿小腿边跳边叫。池一三人抖了抖,脊背发凉,看着笑嘻嘻的小言,突然觉得糁得慌。
“嘻嘻,走吧。”小言看着惨叫连连的石头,心气儿终于消了,笑眯眯看着水生三人说。“朋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水生点点头,同情地看了眼在那儿蹦蹦跳跳哼哼唧唧的石头,跟着小言离开了。青娘和池一顿了一下,还是留下来等着石头。
小言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在蹦跳着往前走。水生用手指把耳朵塞着,可是依然有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小言姑娘,你累了吧,歇会儿再唱,好不好?”水生忍无可忍,放下塞着耳朵的手指,结果又马上塞回去,他用最大的声音吼道。小言没有听到,依然蹦蹦跳跳得在前面走着,声音还越唱越大了。“你能不能不要唱了?”水生快步冲到小言身后抓住她的肩膀,小言闭上嘴,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下巴涨得通红的水生。“你累了吧,歇一会儿再唱吧?”水生呐呐不能成言,最后眼睛一闭,心一狠,低声吼了出来。
“哈哈,你真好玩儿,比我遇到的其他人都好玩儿。明明就是嫌我唱歌难听,不知道直截了当一点,还说什么‘你累了吧,歇会儿再唱。’,虚伪。”小言笑容满面,说出的话却是没有那么好听了。
“我,我不是……”水生被她的话惊得松开了抓住她肩膀的手,想要辩解却在看到小言一瞬间变得弯弯的眉眼,突然失去了声音。
“没关系,我又不在意。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打算,谁也没有比谁光明正大。”小言摇摇手,一点儿不在意,“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欣赏聪明人,那种蠢笨不堪又自以为天下就他一个聪明的人才令人厌烦。我说我们的第一个考验已经来了,你信吗?”水生看着眼前的小言,有一种面对着另外一人的荒谬的感觉,一时间忘了说话。小言不等他的答案,转身继续向前走。水生的脚步跟着小言走,思绪还没有恢复正常。
“我不太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uansh ”水生突然说话,低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困难。“这个是秘密,不能说。”虽然水生没有问得直白,小言也知道他问的是怎样看穿他的伪装的,可是她不想告诉他。“池一和石头会不会有事?”水生的语调没有起伏,十分平静,就像那两个可能要遇到危险的不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只是路边的两只小野猫小野狗。“不知道唉,会不会出事和我有什么关联?”小言语调带着调皮,话中的意思可是和俏皮没有半点关系。水生知道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也知道从小言的口中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加上嗓子难听不愿说话,就默默地跟在小言身后,听着小言不成调的、第一次听难听,现在听依然难听的曲子。
南宫和凌二快马加鞭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在第四天傍晚感到了那人出事的那座山。参天大树比比皆是,各种各样的杂草长得很旺盛,有好些都能没过人的膝盖,更不要说那些将树林布置地鸟钻不进,油泼不入的恍若天罗地网的各种大大小小的藤蔓。站在树林外的南宫看的是目瞪口呆,觉得自己不是眼花了,就是来到了另一个从来没有到过的树木的王国。
“这样的地界儿,我舅娘就为了找一种能织防身藤甲的葛藤就进去了?”南宫看着一条条在夜色的映照下愈看愈像蛇的藤蔓,觉得不可思议。凌二板着脸点点头,也不再去纠正她称呼上的错误。“我觉得舅娘不是傻了,就是呆了。他一定是想讨好舅舅,让舅舅早一点娶了他,对不对?”南宫喃喃自语,看起来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凌二抽抽嘴角,没有接过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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