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姐姐,时间仿佛偏疼她,她的身上完全没有时间该刻下的痕迹,永远看不到变化;又好像是诅咒,她永远长不大,永远有着一副十二三岁少女的身形。她看起来十分普通,第一次看到她,我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存在,看起来很好欺负。她坐在角落,只有我扫过在场的四人时,对视一下。我刚要把手中的锦盒交给残月,身后响起一个普通得让人难以记住的声音,‘眼神诡谲,眉带媚意,神色轻佻,然而举止端正,眼睛清澈,倒是对你用心很深。’我一时失去言语,直到残月的一声‘姐’,我才回过神来,而她已在门外,慢慢走着,异常洒脱。她的眼睛,她的观察力,实在惊人,这样的人,不可与敌。
“不久前,她要离开,单独和残月出去了,我看她去意已决,怕残月伤心就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听到他对残月说,一个人可以因为武艺或机智,在江湖扬名立万,但是不能因为武艺和机智而纵横天下,遍无敌手,而是要心。她还告诉残月,她从来没有要他们建立万世不朽的功业,只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你们要与这样的人为敌?”绛衣男子的声音很轻柔,就像对待自己的心上人。那五人,带疤的男子还是背着剑站着,只是眉微微皱起。风韵犹存的妇人一脸深思,还不时点点头,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有所收获。儒衫男子点头,右手轻轻捏着左手,儒雅的说:“恩,她很厉害,她是唯一没有被蒙骗的外人,老大就是一个登徒浪子。”小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只是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清秀女子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了绛衣男子一眼,又低下头,眼神清澈无邪。
“我不管他有多重要,我在意的是你,你就是不能那么做。”小五的声音很弱,态度却很坚决, .uansho“马上把你偷偷放到他身边的人撤回来,还有把那个东西也拿回来。”绛衣男子摇摇头,笑了,不只是脸上的笑,而且从心里流淌出来。“不要,我放在他的身边的,绝不会再撤回来。而且,而且他居然说我不是自己人,我要惩罚他,也要他担心。”绛衣男子不停地眨着眼睛,睫毛一闪一闪的,失了妖媚,倒多了几分可爱。微微低着头,脸上有着调皮的笑,像是个恶作剧成功的欣喜不已的小孩儿。看着这样的他,五人不知还可以说什么,小五撇开眼,手按在眉间。
“老大,你出了事,说不定他不但不担心,反而还庆幸你出事了,就没有人会去烦他了。”儒衫男子的话凉凉的,还带着幸灾乐祸。“老三,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妇人不等绛衣男子说话,就横眉瞪儒衫男子。儒衫男子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忙转过头去,小五和带疤的男子也在瞪他,抓着小五的手的女子,平静的看着他。他心中暗暗叫苦,为了趁机欺负绛衣男子,他居然把这么重要的茬给忘了:绛衣男子是他们的老大,那个被奉若神明的老大。
“没事儿,老三说得对,你们就不要太难为他了。我也想知道,他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即使没有他在我心中那么重要,也可以。”绛衣男子眼上挑,又是那个媚惑天成的男人。儒衫男子原想感激他的,可惜他的英明神武老大的话把他推向黑暗,他现在就可以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的难以忘怀,心中那可怜的以点儿抱歉消失殆尽,反而怨自己为什么不说得更狠毒一些,反正最后都是要受折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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