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在决要关头他还是选择了保全性名,一个邪恶的想法涌上心头:一切与性命比起来,还是保命更加重要,也甭管出不出卖了,毕竟这件事自己也没干过,说了也无妨。
孔尚任却一直眨眨双眼,用手揉搓着眼中的沙子。
阿力道出了实情:“这是识途当铺马老板交托给草民的差事,他说事成之后,便会让草民发大财,那样的话草民就不用再干这地位卑贱的活了。”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工作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小兄弟啊,你说的那个老板是否就叫马东生?”孔师爷突然问道。
“是的,马老板全名就是马东生。”阿力回应道。
“好的,我知道了,这马东生是什么时候托你去办事的?”柳权胜跟着问道。
“今天上午巳时,城北市集处。”
“你们之间还说了什么话?”孔师爷止住了手中晃动的折扇,突然问道。
“孔师爷,草民与马老板再无其他言谈。”阿力边说边擦了擦鬓角的汗水。
“来人,先讲他带下去,压入大牢,静待发落。”柳权胜说完,两名差役便将阿力双手托住,阿力奋力挣扎着,止不住地大喊道:“大人,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直至阿力被拖下堂后,柳权胜自言自语着:“收了他人的财务,替他人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竟敢说自己无罪。真是荒唐!”
“柳大人,此人言语不可全信,这个马东生与官服素来不打交道,w.anshm何故杀死令嫒,令子呢?”孔尚任摸着长须,笑着说道。
“大鹏,二狗,张三,李四,老五,阿六,你们六个即刻去调查一下这个马东生最近与何人有所往来,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有什么异样,便来向官府禀告。”
柳权胜思索了一番后,慢悠悠地接着说道:“听着,他的姓名与此案攸关重要,切莫伤害到他的性命,必要时抓捕即可。”
“是!”六名汉子应答完,柳权胜便叫了一声:“退堂。”
众差役又响廷仗,齐声喊道:“威武!”六名差役便手执兵器出了府衙去。
柳权胜斜眼瞟了瞟身边的孔尚任,随后望着自己死去的子女,叹道:“为父保护不好你们,是为父无能。你们投胎转世之后,万不可再出生于现在的家庭……”说罢,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孔尚任安慰柳权胜道:“柳大人不必太过伤心,这对于小刚和小凤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柳权胜止住泪水,双眼看向身边的孔尚任,两人相互凝视着,良久……直至柳权胜站起身来颠颠狂笑着离了去。
葛承天在南城门边看完阿力被大胡子抓捕的全过程后,长叹一口气,心里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位阿力兄为了金钱,什么也做得出来。如今被捕,也是罪有应得。对了!我差点忘了件大事儿,这南湖客栈所在何处还没打听呢!”
他见着远处扬起了尘土,来了两名官服的衙役。
衙役正四下询问着什么,葛承天好奇之心难收,于是驾马迎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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