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茂,你可别多想,我们之间可什么都没有的啊!”
茂名吧唧着嘴:“切~”
茂名扭头看向零鸢,说道:“俺听那梅仙婆说,你叫零鸢对吧?姑娘你的琴艺高超,歌声超凡脱俗,又是如何被你爹卖到红椿院里去的呢?”
“死茂茂,臭茂茂,竟敢偷听。”葛承天拾起一块石头,欲朝茂名击去。
“唉,天哥,有话好商量嘛,别动手动脚的。”
葛承天一石子丢出弹中了茂名的侧边屁股。
“哎呦!”茂名捂住屁股,大叫道。
“小女子来自金华的一个小乡县,我爹年轻的时候是县里的县令,但是他嗜酒如命,爱好赌博。我娘是被他酒后乱性,才……才怀的我。他没有负责,我娘独自强撑着苦痛生下的我,将我抚养长大。”
“儿童时自然快乐,但后来一切,都变了……”零鸢抽泣着,泪水不禁潸然而下。
“在我十二岁那年,一个陌生的男子进了家门。我娘跟我说这个陌生男子就是爹,当时我高兴坏了,也有了其他孩子都有的爹,当我以为幸福要来了的时候……”葛承天替她拭去泪水,她又扑在了葛承天怀里失声痛哭。
“有一天,县里来了一位新上任的县令,父亲每日把酒买醉,酗酒后便对我娘大打出手,我见着了,便上去劝说和阻止我爹。怎想,他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一脚又一脚践踏着我,嘴里还时不时骂道:‘野种,野种!’母亲用身体护住了我,被他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每次出手,他便一直打到他气消了为止。”
“普天之下居然还有这种人!”茂名已右手合拳向左掌砸到,愤愤地说。
“他气又怎会消呢?日日出门去赌博。Uww.uknsh.赢钱了还好,倘若输钱了,回家定喝下几碗大酒,酒性一发,我和我娘定是逃不掉的。后来家里的钱,包括我娘的积蓄都被他输光了,他就便卖家具,卖我娘的嫁妆,东西都被他卖完了,屋里只剩下空荡荡的四壁。”
“我从小爱好弹琴,幼时遇见一名大姐姐送了我一副古琴,我一直保留到现在。我爹要拿那古琴去典当,他见我不愿意交出古琴,便说要将我卖到妓院,我娘舍命护我,被他一砖头砸死在地上,腥红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身上。我从小晕血,见着血便晕了过去,醒来后,连人带琴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
“那你恨他吗?”葛承天问。
“恨,当然是恨得了,但我不能杀了他,毕竟他是我爹。”
“后来呢?”
“后来我在马车上呼喊着,没有人搭理我。马车一路向北,我来到了金陵,被卖到了这红椿院中。这里有许多和我经历相似的女孩吧!他们让我喊那位梅仙婆‘妈妈’,起初我是极不情愿的,但是不这样叫,便不给我饭车,还叫几个男子拿木板打我,久了之后,我只好认了。”
“在这待了近半个月,‘妈妈‘便要我去接客,我从小听娘亲讲女德,誓死不从,他们拿我也没办法。一次宴会时,歌姬和舞姬因过度劳累病倒了,‘妈妈’万分焦急,此刻我便贸然独自上台,舞唱了一段《兰陵王入阵曲》,赢得了众人的好评,后来‘妈妈’便发现了我弹琴弄筝的天赋,便同意我卖艺卖唱不卖身的要求了。”
“嗯,难道其他女子不会心生妒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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