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鸢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自然是会的,一名叫绿萝的歌姬故意剪断了我一根琴弦,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但她却没想到,借助其他几弦我一样能够弹奏出一曲沁人心脾的乐曲,我给那收曲子取名叫作《霜叶》。”
“后来,出现许多达官贵人要我给他们陪酒的,我便悄悄躲起来。一次,红萼带着几个糙汉子来到房内,对我说了许多轻浮的话语,还用酒将我灌醉。”
“一名汉子将我放倒在床上,又感觉有什么压在我的身上。我全身动弹不得,只能一口咬下那大汉的耳朵,他疼得哇哇直叫,几个大汉对我大打出手,嘴里还喊着什么:‘臭婊子,你装什么清纯。’我被他们打得全身通红。直到他们扫兴走后,我才喘了口气,换下那件被扯得稀烂的衣服。虽然反抗很疼,但我知道,贞洁算是守住了。”
“妈的,这些家伙真不是人!”茂名一脚往石柱上踢去,结果被浸了一身尘灰。
“零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葛承天起了怜香惜玉之情,把她搂在怀里,但他忽然想到活泼可爱的弦月,以及自己有婚约在身,这才松开了零鸢。
“公子为什么要松手,莫不是嫌小女子出身低微,且名誉受损么?”
“不,不是的,我与另一位姑娘已有婚约在身,刚刚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原谅。”葛承天回答道。
“就算是给公子做妾,小女子也愿意!”零鸢激动地说道。
葛承天头皮发麻,不知道以何应对,又怕伤了这女孩憔悴的内心,于是说道:“零姑娘,谈婚论嫁之事,日后再说。”
“可……”零鸢刚开口说话,却被门外一阵乐声打断,眼眶挤落几滴热泪。
江南和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江南和采莲
莲叶何田田
……
“这是你们家乡的乐曲?”葛承天问道。
“是的,这曲子小女子已有一年多时间未听过了,在外吟唱之人,想必也是凋零的落叶吧!”
“俺觉得好听耶!零鸢姑娘,不妨你也哼上一段吧!”茂名血液沸腾,激动地说道。
零鸢放开歌喉,婉转的唱着:
独蓑垂钓江南畔
起一池涟漪
经一世浮萍
只吹得水烟人散尽
风云变幻雨在兴
顶一蓑烟雨
闻一曲小令
勿忘那故土旧人情
“姑娘哼得这一曲莫不是!”葛承天惊讶地说道。
“是的,这一曲是江湖四大高人之一的独蓑旅人苏寒先生所作的,他也是浙江人士。”零鸢如觅知音,朗声回答道。
此刻,门外响起了长笛,一阵熟悉悦耳的笛声从城隍庙的外侧传入,奏着相同的曲子,为零鸢伴乐,三人看见一只破步履踏入门内。
葛承天这才恍然大悟:“是师父!”
只见得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手持一支长笛,踏入庙门。此人正是葛承天的师父————顽皮老翁常别心,笛声也就此停了去。
“前辈你好,嘿嘿,俺是茂茂。”茂茂愉悦地与常别心打起了招呼。
“前辈的笛声如同高山流水,满城涓涤,零鸢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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