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仓“我草”一声,完了,演过头了。赶紧跳到床头,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只是晕过去了,意识搜索到脸盆里有凉水,找个杯子舀了一杯,噗的泼在老太太脸上,老太太出了一口长气,醒转过来,翻身跪倒在炕上,不住声的祷告。
杨木仓压着喉咙,威严的喝道:“呔!你可知罪?”心道,忘了问问警察,这老太太叫啥名了。
老太太连忙回答:“是是是,我知罪我知罪,那可是老和尚逼我做的,我不愿意干这缺德事啊,无常大人!”
杨木仓心道,老和尚?什么鬼?怎么还出来个老和尚呢?也紧跟着喝道:“给我仔细道来”
老太太连哭带说的把自己买孩子是老和尚让买的,钱也是老和尚出的,孩子也都送庙里去了,就送了仨。她一辈子没做过坏事,就这事是老和尚逼着她做的,说是送去童男童女进献给佛祖,是让她修来世,老和尚说了,如果她跟别人把这事说出来,就得下十八层地狱!没想到,还没跟人说呢,地狱的鬼就来找她了。说着说着直接哭晕过去了。到此时,杨木仓也基本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也不啰嗦了,收拾家伙事走人。
出了村,开车回了医院,就在孩子的病床边上趴着睡了会,天就亮了。出去给孩子买来了早餐,看着孩子吃的挺香,他就坐在一边琢磨着,这孩子年龄跟褚红的儿子能对的上,这模样是没法比对了,记忆恐怕也没有了,三岁的孩子,两年过去,又经过这一番惊吓,虐待,基本上原来的事都忘了。还有这浑身的伤,褚红给的两个辨认的特征也没法看了,这事儿给弄的...
想了想,要不先等孩子病好点了再说?还是现在就去庙里找老和尚问问情况?是我自己去呢,还是通知警方直接一窝端?正乱七八糟的想着,一抬头,看见男孩儿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呢。这孩子一身皮包骨,就剩俩大眼了,还显得贼大!
杨木仓露出笑脸,和蔼地问:“好吃吗?还要不要再吃点?”
孩子没说话,也没动,就是看着杨木仓。
杨木仓不放弃,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回孩子的眼珠子动了动,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杨木仓知道,名字也忘了。
杨木仓接着启发他:“你喜欢玩什么玩具?叔叔去给你买啊”
男孩儿还是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杨木仓。
杨木仓也没招了,心想,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是精神确实好多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恢复不少。
想想去给他买点玩具玩吧,玩高兴了,恢复的快。想到这,就站起来往外走去,快到门口了,就听到男孩子嘶哑的声音:“爸爸”
杨木仓站住了,回过身来笑着问:“我像你爸爸是不是?”
男孩儿又不说话了,还是呆呆地看着他。杨木仓摇摇头,回身往门口走去,刚要出门,男孩儿又叫了一声:“爸爸”
杨木仓苦笑着回到病床前,坐下,看着小男孩儿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走?”
这次小男孩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杨木仓叹口气,w.uansh.“好吧,叔叔陪着你,不走了”
就这样,杨木仓一往外走,孩子就叫爸爸,一回来他就不说话了。逼的没办法,只好拜托护士给出去买饭,幸亏病房里有厕所,不然还真麻烦了。待了两天,小孩子恢复快,已经能在病床上跟杨木仓玩你拍一,我拍一的游戏了,但是只有杨木仓自己唱,孩子还是不出声,只拍手。
又过了四五天,孩子身上的伤拆了线,也不用包扎了,就是还不能见水,杨木仓观察了一下,褚红给的两个特征,都被伤疤覆盖了。经过一周多时间的疗养,孩子脸上有了红晕,身上也略微见了肉,精神也更见活泼了。杨木仓可以带着他出去走走转转,在医院的院子里玩玩游戏什么的。
医生跟杨木仓说孩子可以出院了,就是注意腿伤,还是有点瘸,这需要更长时间的疗养。
孩子对杨木仓非常依赖,就连上厕所也得在一边站着,只有看到杨木仓,孩子才会安静。睡觉的时候,手要抓着杨木仓的衣襟才行。
这让原来没有过孩子的杨木仓,心底里滋生出了亲情,一种叫父爱的东西。孩子虽然不说话,但是眼睛十分有神,表情灵动,显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在医院里又待了两天,杨木仓带着孩子办了出院手续,孩子跟着杨木仓蹦蹦跳跳的很快乐,等到了车上,更加新奇和开心,吃着杨木仓给他买的零食,看着从车窗一闪而过的行人和树木,孩子这时竟然咯咯咯的笑出声来,这情绪也感染了杨木仓,他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心境也跟着更加通透,感觉又向前进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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