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木仓又来到那个老太太的院子外,见院子门还是敞开着,就走进去,草屋的门也没关,老太太就坐在当屋的板凳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米饭和咸菜。她正在吃午饭,见上午抱孩子走的人又来了,眼里有些紧张,手里端着碗也不吃,只是抬头看着杨木仓。
杨木仓进到屋里,拖过旁边的一个板凳,坐在老太太对面,看着老太太眼睛,开口问:“那个孩子是哪来的?”
老太太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他说什么。
杨木仓掏出二百块钱冲老太太扬了扬,放在饭桌上,说:“说出来,这钱就是你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仍然摇着头。
杨木仓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吧,你不想说,那我送你去派出所说吧”说完起身去拽老太太的胳膊。
老太太往后躲着身子,嘴里嚷嚷着:“好了,好了,说了说了”说完先去抓桌子上的钱。
杨木仓心中暗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能听的懂,还跟我装。
老太太说这孩子是她在路上捡的,那天她去庙里上香,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这孩子还有一口气,就抱回来了。再问就啥也不知道了。
杨木仓也没别的办法,只是问了去庙里的路怎么走,之后就回到医院。
刚进医院大门,就被一个警察叫住了,他被带到一个医生办公室里,一共两个警察,拿个本子,一个问一个记录。
弄清楚情况后,跟杨木仓一起到小村子里找那个老太太,一见老太太面,警察就说:“又是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人家丢的孩子都让你给捡了呢!”老太太也是摊着手说木得办法,你问我我问谁去。
警察落实完了情况,就让杨木仓暂时照顾一下孩子,他们去找孩子的父母或者家人,找到后就来接孩子,还钱给杨木仓。
杨木仓心道,你骗鬼去吧,能找到的话才怪,这么多丢失的儿童,也没见你们找到哪一个的家人。
也不管杨木仓信不信,总之说完后他们就走了,留下了在风中凌乱的杨木仓。
杨木仓在医院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捋了捋当前的情况,觉得这个老太太应该就是人贩子们说的,小布里村接收拐卖儿童的人,其中之一。她手里的这个男孩儿,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虐待后,快要死了,才被退回来的。
那么是谁,能把已经卖出去的孩子退回来呢?应该是某家有势力的人,还不是一般的势力,因为无论如何,卖家也不可能回收已经快要死了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买回孩子来,还要如此残忍的虐待呢?或者,不是因为没有孩子才来买,是别的什么原因?
还有一种原因,就是买来了孩子后,主家又怀孕了,自己生了小孩儿,买来的就不受待见了,而且快要打死了,还能退回来!?
有点乱,杨木仓觉得,还是等孩子好点了,想办法让老太太说实话,或者去庙里的路上看看有什么发现吧。
正琢磨呢,一个护士跑过来找他,说是孩子醒了,应该饿着呢。
杨木仓就去附近买了点瘦肉粥,小咸菜什么的,清淡又有营养的东西,回到医院病房,那个小男孩儿已经醒了,躺在床上身上包的跟个粽子似的,杨木仓把床桌摆在他面前,扶他起来,把吃的东西摆好后,一点一点喂着孩子。
东西全吃完了,那孩子眼睛还盯着空碗看呢,应该是平时给饿狠了。
杨木仓把他又放平了,没出一分钟,孩子就又睡过去了。
等孩子睡了,杨木仓想了想,从医院出来,到超市买了个面具,水果刀、白纸、颜料、檀香,还有白床单色,又买了绳子和安全带。然后回到车里,又鼓捣了半天。弄好后,开车来到小布里村,距离村子两里多地,找了个土坡,把车停在后面,放下座椅,躺下休息,静等天黑。
一觉醒来,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杨木仓带着一包道具,悄悄摸进小布里村,来到那个老太太的房子后面,意识扫过,见那老太太已经睡深,便绕到院墙一面,翻墙进入院子,先把自己打扮起来,再看杨木仓,高高的白帽子,惨白色的脸,一根长长的鲜红舌头吐出红唇外,一身白袍盖住脚面,活脱脱一个白无常。
先点上檀香,用刀子拨开屋门,进入茅草屋,来到里间老太太睡觉的炕边,用绳子穿过屋梁,把自己吊起来,忙活完时,檀香味也充满了屋子,他站在火炕对面的桌子上,开始发出阴恻恻的声音,精神力一直观察着老太太的变化。
老太太睡的正香,隐约听到阴森森的声音传来,她浑身一激灵,鼻子中也闻到了檀香的味道,我在哪?随着渐渐清醒,那阴恻恻的鬼声更清晰了,她疑惑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猛然看到一个全身白色的厉鬼,正在空中盯着她!半尺多长的舌头伸在嘴外,脸色惨白,一身白袍正随风飘荡。就见老太太“嗷”的一声,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