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被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终于对二人屈服。
“三个月前,家父有事外出,临走前嘱咐我注意飞鸽传书,等候消息。”
“家父离家半月后,我收到第一封信,家父在信中称他正在办一件大事,目前已有些眉目。事成之后定可重振九宫山庄,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一个月后,家父又寄来一封信,称他此行极为凶险,不知是否能安全回去,让我在家中好好练剑,最好能取得谷前辈欢心,拜他为师,待日后剑法有成,亦能闯出一片天地。
“我每日在庄中学剑练剑,期间再没有收到家父音讯,直到半个月前,又有一封家书传来。家父在信中称已在回庄路上,令我在九月二十七日那晚卯时于庄外三百里处相见,此事极为隐秘,且不可告知任何人。
“那晚我照常在剑阁练剑,因为惦记着赴约的事情,便早早装累睡下,可是青崖师父也在剑阁,我得等他睡着后才偷偷出庄,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我到的时候,家父已经在山道上等候,他见到我后,只与我说了些家常,便打发我回庄休息。我心中纳闷,不知家父为何不随我一同回去,他却像是还在等什么人……再后来,我一觉睡到天亮,才听到家父遇害的消息……杀害家父的凶手肯定就在庄中,一定是大哥偷偷尾随,趁我回去后,将家父杀害了!我不敢出面指证,但我知道一定是他,一定……”
江楼月挥手打断道:“你父亲没有交给你什么东西?比如一幅画卷?”
郭沛然虚弱道:“没有,家父什么都没有给我,连几件好玩的礼物都没有,他平时总会给我带些物件的,他最喜欢我了。”
“这些事情,你可有告诉过浮萍师太与青崖道长?”
郭沛然沉默了会儿,摇头道:“我谁也没有告诉。”
江楼月自是不信:“师太与道长皆待你如子,你当真什么都没和他们说?”
“没有!家父不让我告诉任何人,所以我谁都没有透露!”
江楼月盯着他的眼睛,似是想从他的眼睛一直看到心底,他忽然抓住树枝用力一摇,少年便随之在空中上下起伏,惊起一阵哀嚎:“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你们快放我下来!”
江楼月微笑道:“我们可不是三岁小孩,你觉得这个故事能骗到我们?要不要给你点时间再编一个?”
少年哭喊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不信你们去问……”
恰好此时忽听远方山林中传来一声厉喝:“还不快快放了沛儿!”
话音声中,一道剑光飞速掠来,江楼月避之不及,秦欢拔出腰间铁尺迎上,仓促间与那凌厉剑光过了两招,然后便听闷哼一声,手中铁尺被挑飞,身子倒飞着摔了过来。
“岂有此理!你们三更半夜将沛儿绑来此处,这就是六扇门查案的办法?”
青崖道长一剑斩断绳索,将少年从半空救下,身后浮萍师太也慌忙赶上前来,将少年搂在怀中。
江楼月道:“道长此言差矣,是这位少年半夜偷逃出山,被我二人抓了个正着。”
“此言当真?”
“不信你问问便知。”
郭沛然凄然大喊道:“我是被他们抓来的,他们根本不是捕快,他们是贼人!”
江楼月不气反笑,秦欢也站起身来,挡在道长利剑之前,正声道:“在下于山庄后院守了一夜,发现郭沛然私自离庄,便即追捕。道长若是不信,大可将在下就此杀了,莫要污了我师门名声!”
剑尖微颤,发出悦耳剑鸣声,青崖道长有些犹豫,所幸浮萍师太惊魂已定,提议道:“既是如此,我们不妨回庄再说。”
秦欢愤然将铁尺寻回,这才随着众人一同回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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