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片刻,西北角近岩璧处,一座高大石门半开半闭。门上两点蓝光透亮闪耀,不可逼视。定睛细看,黑茸茸一团中隐隐现出鸾凤般长尾,司徒平知道那便是秦氏二女的座骑——千年神鹫了。
原著中“苦孩儿”得它助力甚多,今世自己既已决心逍遥此世,与它缘分深浅便难说得紧了,一时胸前惆怅翻涌,深深躬身,作了个长长的揖。前方旋即传来一声长鸣,清越裂石,响遏行云,却是那鸟毕竟灵智非凡,见司徒平对它尊重有加,当即长鸣回应。
进得门来,果然霞光艳艳,照眼生缬。迎面三间石室,那左边一间料想便是原著里司徒平见二女的所在。只是女儿家所居,倒不便未经主人许可,径直踏入。
正踌躇间,怀中微动,那对玉兔早纵身跳出,衔了司徒平衣角,扯着往里边挪动。司徒平也不矫情,朗声一笑,说道:“小子莽撞,来得仓促,不过仙家贵玉兔如此邀请,盛情难却,这便不扣而入了!”这般文绉绉又略有不通的话语,原是前世网络潜水炫文常用,今天说来大感顺口。招呼既毕,更不顾忌,直朝左手那间走进。
眼见石壁细白如玉,四角垂挂珠球,照得全室净无纤尘。玉床玉几,锦褥绣墩,陈设华丽到了极点。果然天狐居处,奢侈靡费,与玄门道家清净之所大不相同。
那玉兔通灵,一个拉了司徒平在一个锦墩上坐定,另一个叫了两声,显是对其伙伴交代了什么,U ww.nsh. 便跳纵了出去。司徒平也不打理,只瞑目静坐。果然等了有半盏茶时,听得室外传来女子之声:“可恨玉儿、雪儿,前些时听了玄真子师伯的那一番话,心忧故主,竟真去把人家引来……”语声轻柔,若不着力,却偏偏教人听来心簇摇动。
耳听得噔噔声响,那玉兔已连跳带纵跑了进来。随即温香沁脾,袅袅摇曳,司徒平缓缓睁开双眼,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仍觉眼前一亮:对面两女星眼流波,皓齿排玉,当真是荣光照人、明艳绰约,仿佛两间灵秀,不及其余,俱都钟于两人身上。
司徒平只觉心神摇动,小脸飞红,暗叫不妙。心知此身与秦氏姊妹几世情缘,当在今世了断,这因果牵连之力果然了得,此身尚是幼年,竟也经受不得情孽发作。由此推知,原著中司徒平最终情关难过,确实其来有自。
不敢怠慢,收摄心神,仰视秦紫玲,说道:“司徒平承蒙仙姑盛情,不敢推却。只是小子愚钝,自知根行浅薄,如今更是经脉断裂,废人一个,还请仙姑告知相召缘由,也好让小子先知玄机。”
却听秦寒萼一声轻呼,早将纤纤玉指伸出,轻轻搭在司徒平手上经脉处。司徒平只觉香风拂面,入手处柔滑细腻,也不缩手,任由她探测。不消片刻,秦寒萼脸罩严霜,盯着司徒平,急声问道:“许飞娘传你的是什么功法?竟将你的经脉都生生炼断了?”
身旁秦紫玲妙目澄波,蛾眉紧锁。她姊妹浅嗔薄怒,另有一番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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