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余飞让左风贤等人坐下稍等,自己则去架起的火炉旁烤王氏兄弟已经处理好的食物。
左灵儿见他到一边忙活去了,凑到左风贤身边,小声问道‘左大哥,你跟余飞你俩刚才说什么了,我看他出来之后表情怎么不太对劲呢?’
左风贤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凑在自己跟前小声说话的左灵儿,心中感概‘这女儿家还是在自己心仪的男子面前心最细,不然灵儿这丫头平时哪里去管谁的脸色好坏。’当下调侃道‘哦?灵儿观察的挺仔细啊!我怎么没看出来我那弟弟是有什么不对?’左风贤盯着左灵儿一脸的坏笑。
左灵儿脸色一红,马上坐直了身子‘切!不说就算了!’
‘哈哈哈!’左风贤大笑了起来,转头对正在忙活的余飞说道‘贤弟,灵儿问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哎呀,我什么时候问了!!!’左灵儿恼怒的在左风贤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余飞并没有听清左风贤的话,只听见是在叫自己,转过头来一脸的疑惑‘怎么啦?’
‘没什么,我说你什么时候能弄好,我都饿了。’左灵儿作势捂住左风贤的嘴,抢先说道。
‘奥。别着急,得入味了才好吃。’余飞转过头去,自顾自得摆弄。
左风贤坐在那里憋着笑意,心里暗叹‘我这贤弟,按说年纪也不小了,若是没有这宋军之事。想必我若做媒,阁主应该也能答应。唉!只是眼下....’左风贤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一个是自己视如亲妹妹的阁中千金,不禁又发愁了几分。
酒过三巡,二王和张赵等下人早已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下去了。王氏兄弟看着天色渐暗,在院中挑起了照明的灯笼。
余飞和左风贤都心中有事,喝得不少也都有些晕乎。左风贤看着与自己推杯换盏的结义兄弟,再看看一旁小口小口,吃的津津有味的左灵儿,一个想法在酒精的推动之下冒了出来。
左风贤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左灵儿说道‘灵儿,天色不早了,你吃好了就赶快回去吧。免得一会阁主又要发火责备你。’
左灵儿并不明白左风贤的话外之意‘没事,我爹只要知道我在余飞这里,没出阁瞎跑是不会骂我的。再说他骂我也没事,我都习惯了。’
左灵儿没有看出来,余飞却看出了左风贤似乎有话要单独与自己说。
‘你先回去吧,我跟大哥有事商量。’余飞眯着醉眼看向左灵儿‘明天我再带你去玩。’
‘哼...’左灵儿也不知道最近自己是什么情况,总是没法拒绝余飞的话。娇哼一声却没有反驳,起身叫上张赵二人出了院子。
左风贤看着左灵儿远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说道‘贤弟啊,你说为兄去给你向阁主提亲,你看如何?’
‘啥?’余飞一口酒喷了出来,还好不是对着左风贤,醉眼也睁得的圆圆的;大哥,你把灵儿支走,就跟我说这事啊?’余飞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但是我觉得就最近这种情况,我不说,早晚你也要来找我让我去说。’左风贤端着酒杯一脸暧昧的微笑。
‘不可能,那大小姐也就算是我来到这世上第一个朋友罢了!结婚怎么可能,我不用飞刀都打不过她,又不能吵个架就取她性命,不行.....’余飞嘟嘟囔囔的,也不知是说给左风贤听得,还是说给自己听得。
‘哈哈哈,贤弟你可真是有趣,你看灵儿现在哪舍得打你,你没看你说一句话比我们劝十句都来得管用吗?你啊,还是年纪太小,为兄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八岁了吧?该要考虑了...‘左风贤继续说道。
余飞惺忪着醉眼,连连摆手‘别别别,大哥,千万别。我两世为人,加起来比你大多了,我什么不懂....’
‘什么?兄弟你说什么两事?’左风贤头一次听余飞说起这个词语,没有理解上来。
‘啊,我说,我啥都懂,大哥。你快说正事吧,别跟我开玩笑了。’余飞总算反应过来,憋回了剩下的话。
‘这难道不是正事?’左风贤有些无奈‘那好吧,说正事。为兄刚才突然有个想法,既然贤弟你说南唐必败,我看你不如趁战火未起,离开流月阁吧。大战一起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不是我们阁中弟子,没必要受此牵连。’
余飞听得左风贤严肃的一说,也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顿了顿说道‘不行,大哥。我不能走。’
‘为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走没人会多想,但是若是开战再走,难免有人认为你怕惹麻烦,对你以后的名声不利啊!’
‘我有神马名声,我就是乱世中的一颗小卒子。进不能驰骋疆场,退不能居宫保帅。谁会在意一个小卒子如何选择。’余飞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说道‘况且,我早在两年前就说过,不论大哥你跟不跟随左阁主扶保南唐,我都得活着把你带走。救命之恩、授艺之情,怎么能忘。’
左风贤有些急了‘贤弟,大哥跟你说明白吧!如今我算是相信了你之前所说的话,这天下之命,当是系于这赵匡胤的身上。所以就算我们随唐军与宋军开战,我也不会傻到为他效死。大不了事不成时,劝说阁主一起走了便是。’
左风贤认真的望向余飞,一字一顿’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你大哥我的武功你还不了解?若说无敌,肯定不算,但是想走,两年前那五鬼五人都没有留下我。’
余飞看着左风贤认真的表情,觉得也不像是在撒谎骗自己。点了点头,却突然又摇了摇头‘不行,还是不行!’
‘........’左风贤有些无语‘为什么?’
‘为什么?我可知道你们这时候的这些大侠,脑子一抽,那能拐弯的事也不拐弯,我不能让你自己留在这。不行....’余飞用力的晃着头,表示相当的不赞同。
左风贤不再说话了,也不知道再怎么劝余飞。拿起酒杯刚要喝酒,突然脑子里又想出一计。
.........
第二天,余飞很晚才醒来,坐在床上,只感觉头痛欲裂。昨晚他和左风贤喝了太多酒,左风贤内力深厚,就算不刻意用内力消化酒水,也就只是醉一会,没啥大碍,但余飞就不一样了,头疼的不行。
接过王二送进来的醒酒汤,猛的两口灌了进去,嗓子的温润让他感觉头疼也暂时可以忍受。刚要盘膝坐下修炼内功心法,就听见院中传来秦管家的声音‘余少侠起来了么?阁主有事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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