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60年初。
自余飞来到乱世已有两年多之久,而自从余飞在两年前在扬州城外一刀射死了黄山五鬼中的哑鬼之后,余飞在流月阁的日子更加的舒坦了,被流月阁上下奉为英雄一般的人物。
余飞也舒舒服服的堕落了两年之久,当然,在这之间,他也时时刻刻也没有忘记对左风贤的‘洗脑’。余飞绞尽了脑汁,搜集脑海里所有能想起的知识,想要让左风贤认清天下大势。
左风贤虽然不太认同余飞所说的赵匡胤会当皇帝并一统中原的说法。但仍是被说的迷糊,一来不好伤了兄弟感情,二来的确被余飞的引古鉴今,并时不时透漏的未来之事所吸引,所以心思难免有些波动。
这几日春节刚过,余飞一大早起床之后,准备到院子里练习飞刀。自两年前余飞射死哑鬼之后,真正的认识到了飞刀的威力,决心苦练,甚至重视程度还要在保命的轻功之上。而左风贤与左升龙二人也因为担心五鬼的报复,各自把左灵儿和余飞拘于内阁中,再不许私自外出。
余飞对此当然不太在意,只是苦了左灵儿这么个自小长在流月阁的大小姐,日日闷于内阁,憋得快要发疯了,只得每日往余飞这里跑,逼着他弄各种新奇的东西。苦不堪言的余飞,就差把后来的飞机坦克给这家伙造出来了,每逢夜深人静不禁痛苦感慨‘人啊,都是逼出来的!!’
好在近日左灵儿随着他母亲前去京城去了,余飞在这节日前后终于得了消停。
余飞现在已经将飞刀练得是炉火纯青,不仅能够瞬息而发,而且能掌握每一刀的力度大小,达到后发先至,甚至做到两柄甚至三柄飞刀同时射出,只是威力自然要减弱不少。
院子中,王大刚把靶心上的数柄飞刀拔下来,还没递给余飞。只听得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贤弟、贤弟!大事啊.....’
左风贤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几步到了二人跟前,不等余飞开口,就一把把他拉进了书房,反手用力的把门关上。
余飞被左风贤弄得有些蒙‘大哥,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激动?’
‘贤弟不知!昨日我得到消息。北边周朝皇帝柴荣死后,众人扶幼子继位,但就在今年初,辽兵联合北汉犯境。赵匡胤奉旨出征,在陈桥驿处被众人拥簇自立为帝了,而且正应了贤弟之言,改国号为宋!!!’左风贤一把坐在余飞的旁边,拽着余飞的袖口说道。
余飞听后,也是一愣,心道‘这一天可算来了,不然大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我之前说的话的。’刚要开口。
只听左风贤继续说道‘贤弟,为兄如今也不问你是如何预知的今时之事。但我确实有些相信你往日跟我说的话了。我南唐皇帝每日只知吟诗作对,而且还都是描写男女情事的。如今北宋初立,竟然已经着手要去遣使纳贡!’
左风贤轻轻的跺脚继续说道‘往日那周朝武力强横,但赵匡胤夺位不久,内部尚且未稳,他居然也要俯首称臣.....贤弟啊,你之前的言语果然不虚啊!!’
余飞不禁心中暗喜‘大哥,你看弟弟我何时骗过你?’说完正了正身子,继续说道‘大哥,赵匡胤虽然初立,但其实内部并非不稳,因为他本就是后周威望最高的统军大将。所以接下来他急于统一,必会对其他中原各国开战。所以....’
余飞顿了顿看向了左风贤,发现他不在像往日那样对自己的话认为是自己在胡思乱想的小孩子想法了。继续说‘所以,据我推断,北宋第一个用兵的就是荆楚之地的小国南平和武平.....。’
左风贤有些不解,打断余飞问道‘兄弟,愚兄知道你有远识,但他们北边的患疾未除,如何会对江南用兵?’
余飞摆了摆手‘大哥,请相信兄弟的话,日后自得应验。如今兄弟还要拾起我们的老话题:这中原与江南之争,乃是我们汉人内部之争,是自家的家事。而北边的辽人和西夏,与我们的争斗才是真正的种族之争,是民族大义。’
余飞拍了拍左风贤的手道‘弟弟窃以为,南边诸国皆不是那赵匡胤的对手,大哥与左阁主扶保南唐并无不可,但是若是当今南唐主不堪辅佐,我劝兄长要分的明白轻重。顺从北宋统一才是,不可做那昏庸之主的炮灰....’
余飞现在唯一能记起诸国最先被灭的就是南平,所以先抛出了另一个预言来稳住左风贤,又开始他的劝说大计。若是让余飞真的说清楚这几国怎么被灭何时被灭,他也不敢确定。
‘贤弟所言,愚兄明白。其实说实话,哥哥我对朝廷之事其实并不关心,我觉得贤弟分析的汉人内斗、和种族之争才是真真切切的道理。只是无奈,左阁主早已与朝廷绑在一起,愚兄实在不忍也不能离他而去。’左风贤沉思半晌,还是回绝了余飞之前提起的要二人一同离开流月阁的提议。
余飞叹息一声,半晌说道‘大哥你且看着吧,这战火不日便要烧到江南了。’余飞无计可施,左思右想,想起了好像是南唐灭亡之前,李后主听信诬陷杀了自己的一员大将,导致宋军长驱直入,过江而来。但余飞怎么去想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得作罢,寻思让左风贤自己去看事情的后续发展,好过自己提前给他预言更来得震撼。
不到一个月,这日余飞正在外阁私兵的演武场上,和左灵儿在放着风筝。江南无雪,什么时候都能放风筝,余飞看着校场中间,左灵儿正跑的欢快。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一回头看见左风贤和左升龙一起朝这边走来,后面还跟随着左飞和几位阁中辈分极高的长老,余飞除了刑堂的堂主许崇长老,其他的都不太熟悉。
赶紧上前,见过一礼,发现左升龙脸上略微有些沉重,而左风贤看向自己的眼神则不同,似有惊讶,似有疑惑。
左升龙摆手示意余飞不要多礼,他两年来与余飞早就很是熟悉,多次无意的闲聊更是对余飞大有改观,他发现余飞身上的某些东西,似乎与自己的父亲相像。再加上之前余飞两刀射死江南五鬼中的老二,令他更是对余飞中意不已,甚至早都在心里中寻思着余飞和自己女儿的婚事,只是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余飞啊,你带着灵儿去别处玩吧,近来我已安排人手扩大了巡视范围,你二人可以去那林中打猎了。’左升龙看着余飞,眼神中一股丈人看女婿的意味。说完带着众人朝校场前的议事厅走去。
搞得余飞一脸的不解,而左飞也嘴角带笑的上前来,拍了拍余飞的肩膀。父亲的心事,他这个做儿子的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最让余飞纳闷的是左风贤,他慢慢的与众人拉开一段距离,附在余飞耳边说道‘贤弟啊,你又说中了。’说完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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