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得力助手可用、无管理才能、再加上匪徒起兵的污点,这三大致命缺陷虽然邹淮阳一直都很清楚,可却自欺欺人似的觉得这一切都能被改正。
无人可用,他就想尽办法想要笼络邢尧天。无管理才能,他就免除赋税,让百姓感觉有利可图,所以才入住瓦岗山。匪徒起兵污点过重,他就勒令手下的军事化管理,试图给人带来好印象。
可经邢尧天一番驳斥之后,邹淮阳也反应过来,这一切绝非这么轻易就可以改变的。
邹淮阳就好像一个武功高强的将军,他有信心可以跟外敌分庭抗衡,但怎奈身上有三处致命伤。他本以为用狗皮膏药贴在伤口上,就可以暂时无忧,但说到底,只要真的动起手来,这三处伤口将会是他的致命缺陷。
见邹淮阳受到的打击过大,邢尧天只能叹道:“最好的结果就是,让翟让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而在一切还没有定局之前,邹门主可以带领你的军队投奔一个比较有可能争得天下的君主麾下,为其效命。说不定未来江山有定数之后,邹门主你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
邹淮阳绝望到极限,忽然感觉一股无名火起,冷冷说道:“你所说的君主,是指翟让吗?”
邢尧天道:“我以前觉得是,但从门主你这里得到一些消息之后,又觉得天下实在是太过混乱,更有很多隐世高手还未正式露面。现在就断言天下的归属,根本毫无意义,也不可能有任何的说服力。”
邹淮阳挥手打断邢尧天的言语,摇头说道:“你不用再多说了,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来替翟让做说客的,否则你不会冒着被我盛怒之下杀死的危险,直斥我的痛处。翟让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十倍还不行吗?为何要帮他,而不帮我?”
邢尧天真是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关键邹淮阳和翟让之间,邢尧天确实希望翟让获得最后的胜利,所以邹淮阳这番话其实说到底并没有错。
不过此刻邢尧天真是矛盾得要命,只能无奈说道:“信不信由你,就算我帮你,我们也不是翟让的对手。而我与翟让有一段渊源,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即使不帮他,也不会投奔于你。邹门主,要杀你就杀吧,我绝无怨言。”
邹淮阳摇头道:“杀了你对我而言没任何好处,只是让我出出气而已。但我如果以这种方法来发泄心中不满,也证明了我非是什么做大事的人。你既然说不帮翟让,那么你的死活,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与其让我手下多一条冤魂,还不如多一个能喝酒攀谈的朋友。”
说着,邹淮阳回复了刚才面带微笑的样子,看来他被打击之后失去的信心,现在又找回来了。
可以看得出,邢尧天这番话对邹淮阳的影响很大,但并没有太过打乱他的计划。他依然会不服输的跟翟让一争长短,只不过这次知道自己的弱点之后,会更加谨慎和小心。虽然在邢尧天心里,觉得翟让赢的几率是九成九,但总感觉这邹淮阳也不是好惹的。
但既然作出承诺了,就应该遵守。邢尧天此刻确实不想再掺杂其中,因为本来也不怎么需要邢尧天的出现,翟让也可以轻松搞定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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