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今年四十三岁，从警二十三年，第一次听说杀人动机仅仅只是因为一幅图案。
他当即撇了撇嘴，又皱了皱眉，看向徐强的目光就像是看待傻子一样。
你就不能编个更好的理由？李刚心里想。
见到李刚仿佛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徐强嘴角的笑容更盛。
李刚食指轻轻敲击桌面：“那你跟我说说，你口中的图案长什么样子？”
“有点像汉字里的早字，但明显笔画更多，所有的线条都很直。”
“哦。”
李刚一边点头，一边在心中想象。
徐强也没有说到底多了几笔，多的是横还是竖，他只能大致想象一番。
可不论怎么想象，一个汉字演变的图案不会复杂出花来。
李刚拿出手机，似是随意的按了几下，不一会，审讯室门口便走进来一位小警员。
他端着一支水性笔和几张白纸，伸手递给李刚。
李刚又转手递给了徐强。
“能不能画一下？光凭想象想象不出来。”
徐强伸手接过，将笔帽打开，伏在桌子上俨然一个写作业的小学生，头压得低低的。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上学的时候，班主任总是会提醒他把头抬起来，离桌子那么近会得近视眼的。
可如今过去将近二十年，他还是一样会把头压得低低的。
画好之后，徐强将笔帽重新扣上，又把白纸旋转一圈，展示给李刚看。
这下，李刚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他确实没见过这图案。
“继续说，为什么会因为这幅图案而去杀人？”
“这事儿，说来话长。”徐强倚在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姿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不光那两位年迈的老人，我还杀过我的小学同学，分别叫做顾大春、周海以及张波。”
接下来，徐强将往事重新拾起，几乎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向李刚讲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刚听的有些出神，徐强讲述的仿佛是一个恐怖故事。
“所以，你因为一个意外，害死了一个小男孩。十年之后，小男孩的哥哥为了报复你，威胁你、恐吓你、命令你杀掉你的两个好朋友……”李刚稍加整理，而后说道，“这和那两位老人没有关系吧？为什么又要杀人？”
“因为那幅图案又出现了。”徐强缓缓回答，“因为这事，我换了份工作，在一家汽车修理厂上班。本以为事情平息了，可没想到，几年之后这幅图案再次出现在我家里。”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杀人命令，里面很详细的阐述了要怎样杀掉新湾区阳光路那两位摆摊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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