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曾仔细研究过手机里的那串神秘号码，研究多了，自然而然将其背了下来。
他收到的号码与周海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格式完全一致，都是000开头的17位数，可中间部分还是有几个数字并不一样。
任何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虚拟拨号就是随机生成一组数字。
这两个电话的背后究竟是不是张波，徐强不得而知。
徐强点点头，说道：“还真挺像骚扰电话的。”
“是吧？”周海说，“所以一开始我都没放在心上，没成想居然是真的。”
话音刚落，周海又继续问道：“等一下，那给我打电话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媳妇被车撞了？”
徐强一时没忍住，向周海叙述了自己的猜想。
“周海，你说这一系列的事情会不会是张波所为？”
尘封的记忆被人打开，周海下意识张了张嘴。他几乎淡忘了张帅还有哥哥这个事实，一时茅塞顿开，豁然开朗。
“有可能，与张帅有关的人只剩下张波了。”他说，“可当年找到张帅的尸体之后，不是张波主动跟警方说，我弟弟可能是自杀吗？”
“或许过了这么多年，他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徐强说，“不瞒你说，我最近也收到过类似的电话，对方的声音像极了使用变声器发出来的。”
“对对对！”周海大叫道。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自带电流音，要不然周海也不会认为是诈骗电话。
对方很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声音，要么互相认识，要么故弄玄虚。
“给我们两个打电话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看到周海激动的神情，徐强点了点头。
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要么是同一个人，要么是同一个团伙。
“我操。”周海感叹道，“那……不会是张波杀的顾大春吧？不会是张波撞的我媳妇吧？”
不会。徐强心里想。杀害顾大春的凶手就在你眼前。
徐强缓缓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两个人站在医院急诊大厅，身边不时有患者医生经过。
每个人都神色匆匆，根本无暇顾及傻站着的徐强和周海二人。
从家中频发怪事，到顾大春坠楼身亡，再到刘曼雯遭遇交通事故，二者接到同一通电话。
案件发展越来越扑朔迷离。
“徐强，这件事情还是报警吧。”
“报警？报什么警？”
“让警方去调查这个神秘的电话，我们两个能力有限。”
“不是能力有限，是你不想继续再蹚这趟浑水吧？”
周海又面露难色。
徐强一语说中了他的内心，他目前确实不想掺和这件事。新家马上尘埃落定，他和媳妇幸福美满的二人生活即将重新启航。
管他是张波还是张帅呢，他只想安安静静和媳妇在一起。
可他这么做，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徐强。
“兄弟，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只管照顾好你媳妇就行。”徐强知道周海内心的想法，当即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周海又投去歉意尴尬的目光，脑袋不自觉低了下去。
“没事，你不必自责。”
两个人又站了一会，虽说没有交流，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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