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得不到,毫无办法的一点点失去拥有的更加痛苦。
海潮涨退,沾湿了他的轮椅轱辘。明媚阳光洒落在他苍白的脸庞上,海鸥盘旋“欧欧”叫着,仿佛在与他告别。
轮椅上是一位清秀的青年,一身白衣服干净整洁,如同他的病态的肤色一般。
半晌后,他用虚弱的声音说“妈,是时候了。”
“儿子,真的要这样吗?”轮椅后面母亲握着注射针筒的右手颤抖着。
“十六年了,渐冻症一点点夺走我的身体,让我瘫痪,如今就连我弹奏钢琴的双手也即将夺走。妈,至少在我还有能力选择的时候,让我先病魔一步夺走我自己的生命吧,这是我最后的尊严。”说完他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的抬起右手。那只手在颤抖着,但倔强的不肯落下。
母亲流着泪,忍住哭声,将注射针筒放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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