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医院的正门口,李落立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眼睛始终注视着孩子乘坐的车辆离开的方向。
不远处,王静驾驶着车辆快速冲到李落身旁,她下车的第一句话是:“孩子呢?”
“走了。”
“你故意的是吧!我还是孩子的母亲,那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凭什么不让我看孩子最后一眼,凭什么?”王静激动的吼叫着。
“还?”李落笑了笑,“好一个还字啊,这是要摊牌了嘛?”
他打开后车门,先上了车。王静注视了他数秒,吐了口气,极不情愿的坐了上去,把心头的气都发泄在了车门上。
李落取出一个半圆形物体,放在两人之间,逸散的灵气很快在车内形成了一个密封的气帐,笼罩着两人。
“好歹夫妻一场,孩子也走了,咋两就面对面把话说明了,如何?”李落说道。
“好啊,”王静转过身,“我的孩子,凭什么要你替他做选择,经过我同意了?为了你那狗屁官位,就要牺牲我的孩子嘛?你配当一个父亲嘛?”
“这是夏国定的规矩,无论是谁,若是感染邪气,都要被送去安定城,我不过是武陵城警察司的副司长,上面还有司长,城主呢。强行留下林儿,就是在害他。”
“这是夏国定的……呵呵,李落,你是想说你不是我夏国子民是嘛?”
沉默了十几秒,李落才说道:“我不想在这和你聊这些明知故问的话题,很没意思的。”
“呵呵,”王静笑笑,“你这个夏国的奸细,灵国的探子,都做到副司长这个职位了,在黑色手雷起码也是手雷官级别的人物了吧,要不然也对不起你们那位灵王的悉心栽培,不是吗。”
“今日的你,是要套我话,还是要心平气和的谈话,”李落问道,“难不成我应了,林儿就可以从安定回来?可以吗?”
王静舒了口气,转过身,斜躺在座位上,“自从有了孩子,我就感觉脚上绑了束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有些累了。”
“我是黑色手雷的手雷员,也是林儿的母亲,一边是组织,一边是孩子。我如今想的,只是想让孩子回到我身边,什么手雷员,什么打探消息,都与我无关。”
安静了整整三分钟,李落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们若是合作,是有机会让孩子回来的。”
“合作?”王静笑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何来合作,即使合作,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你会信我的话?”
“我信,”李落说道,“因为你是林儿的母亲,你一直把林儿看的很重。”
“我想表达的是,林儿也是我的孩子,我和你一样爱他。”
“如何信你?”
“我要是说我是林儿的父亲,很爱林儿,你肯定不是很信,我们换个角度想想,谁能把林儿从安定城救出来。”
“布政院下了铁令,所有邪气感染者都要被送往安定城。布政院的铁令,谁能破?拿黑色手雷来说,不得是星帅嘛?是吧。”
“星帅为啥要破?因为你是黑色手雷的手雷员,又或者把我这个星海指挥官供出去,你觉得现实嘛,星帅会理你?还是会对指挥官感兴趣,都不会的,他不会去捞林儿的。”
“我告诉你,谁能救,只有我们自己,我两要是合作,就有救林儿的机会,懂了吗?”
“说白了,就是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林儿要想从安定城出来,这是唯一的机会,没有其它可能,星帅是不可能的。”
“容我想想,”王静闭上眼,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她才问道,“如何合作?”
“你告诉我黑色手雷的手雷官是谁,我派人劫安定监狱的警车,这是唯一的仅有的办法。”
王静一语不发,静静躺着。
“林儿绝不能进安定,否则就出不来了。这可是一辈子啊,难道你忍心让林儿在安定监狱呆一辈子嘛,直至死亡。”
“他……会死嘛?”王静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会,但撤职是必须的。”
“是…教育司司长。”
“我给你保证,他不会死,林儿也不会进入安定,一切都会过去的。”
车缓缓的驶出了武陵医院,王静看着镜面上映照的面容,显得有些不安与慌乱,她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星使。
“武陵学院的邪灵事件,你们黑色手雷知道多少?”
“不清楚,但天邪宗最近发生了件大事,六大神坛似乎在人国新建了个分坛,它要是来自那个分坛,那夏国有难了。”
……
武安高速公路上,几十辆警车正押解着武陵、华天、青一三城的罪犯赶往安定城。
“监狱长,看您有点晕车,要不休息会,快要下高速公路了,也没啥危险的,我会把现场管控好的,”四监区监区长王墨小声说道。
“好,尽量选个人少空旷地,管控好。我这实在是受不了车油味,得吸点新鲜空气,”副监狱长田海捂着鼻子说道。
车辆下了高速公路,拐入右边省道,又行驶了十分钟的路程,在一块无人无车来往的空旷地停了下来。
王墨给田海搭了个简易帐篷,又拿了买好的饮料、熟肉和炒菜送了过去。
“监狱长,这次武陵的罪犯挺多的,而且好多刑期都挺短的,您看,能不能调些去我监区接管的那辆车上,以后也方便管理,不给您惹麻烦,”王墨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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