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忙活,这个女人做的事,在他看来都很有意思,左徽瑜贴满黄瓜的小脸,滑稽的样子,逗得他笑个不停。
“来,到朕身边来,有你喜欢的冰镇西瓜,晒了那么久,一定很渴了吧。”宇文毓招呼她过去,笑得温和。
左徽瑜受宠若惊,她扒点脸上的黄瓜片,吃着脆甜的西瓜,还不时注意着宇文毓的脸色,对方笑的那样温和,是她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连续吃了几块西瓜,她打个饱嗝,表示不想再吃了,而且乖乖的说话,“谢皇上的赏赐,今天的事,奴婢已经知道错了。”
宇文毓笑得好看,他长的俊美清隽,斜眉入鬓,眸光潋滟,左耳上还戴着一枚血红色的玉坠子,周身萦绕着冰冷的气息。
那双幽深漆黑的瞳仁里,即使微笑,也隐藏着不易被发觉的冰冷残酷。而且,就算是他在笑,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也不会消失。
他扬眉,笑意不减,“知道做了就好,继续吃啊。你不是夏天最喜欢这个吗,朕给你准备了一桌,还没有哪个人,能被朕这样对待呢,你可是第一个,快吃啊。”
盛情难却,左徽瑜只好再吃两块,宇文毓还不停催她快吃。到后来,左徽瑜都觉得甜腻了,嚼在嘴里都不想吞下去的时候,宇文毓还在催她快吃。
看来,她今天真的惹毛了这个冷酷的皇帝,这是在逼她呢,她使出哀兵政策,“皇上,奴婢撑得不行了,可不可以不吃了。”
宇文毓靠在华美的龙椅上,一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不可以。你不是很喜欢吃吗,朕特意给你准备的,你不吃,是想抗旨意吗?”
“奴婢不敢。”左徽瑜继续咬着瓜,如同嚼醋,毫无美味滋味。抗旨是会杀头,她现在不是皇后,只是一个小宫女,哪有胆子抗旨。
宇文毓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声音还是一贯的冰冷,“皇后把你送到紫宸殿来,没有特别跟你交代些什么吗?”
“有啊,让奴婢好好伺候皇上,不许惹皇上生气。”她发誓,这事完了,再也不吵着吃冰镇西瓜了。
“皇后,没有说别的什么了?”比如,让你侍寝?宇文毓不知道以前的左徽瑜是皇后,他也没有见过左芳,他只知道自己的皇后叫左芳,但他从未见过她。
“没有了,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皇后不是左芳,而是秦家公子换了一个跟左芳相象的人进宫,有秦家公子警告在先,左徽瑜守口如瓶。
宇文毓却不信她的说辞,按理说,看前一个棋子没用,左家的人,应该换了更出色的才对。难道左徽瑜不是那颗棋子,那又是谁?
他盯着左徽瑜优美的侧面陷入沉思,这个女人,很美。他很早之前,看过她的画像。那时候,她给他的感觉平淡,甚至是厌恶的。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偶尔的回眸,眼里的光采,都会让他不自觉的失神。她,是唯一能影响他的女人,让他平静的心,泛起涟漪。还说什么都不知道,狡猾至极,留不得。他微微眯眼,动了杀心。
“唔,好痛——”左徽瑜叫了一声,U ww.knshom突然倒在地上,她脸色未变,只是一个劲儿的喊疼,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宇文毓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不能去管她的死活,但却敌不过自己心头的想法,他还是弯下腰抱起她,冷静的吩咐道,“小安子,传太医。”
应该不是中毒,那些西瓜,之前就有试食的太监吃了的。他明明很清楚,但是听到左徽瑜一直喊疼,还是微微的揪心。
太医很快来了,左徽瑜死活不肯让太医把脉,宇文毓一把抓住她的手,让太医查看。看装不下去了,左徽瑜赶紧给太医使眼色。
可惜老太医,人老眼花,认真的诊断后,下了结论,“回皇上,左姑娘脉象虽然起伏颇大,可是并没有危险。所谓腹痛之说,臣以为,并无大碍。但左姑娘的体质本就是虚寒甚重,确实不应该吃这么多的凉物,往后定要多加注意。而且一下吃这么多,是有些胀气,也许会造成腹痛吧。臣开一些散气的方子,喝上一两次,应该就无大碍了。”
宇文毓阴森森的笑了,“朕看用不着了,饿一饿就好。出去,跪到殿外去。朕没有叫你起来,就不许起来,否则就算你抗旨。听懂了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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