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3日，凌晨1时07分。
对于雪的问题，周冬知道她其实一直有在关注自己做的事情。
于是，他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道：“雪，你至今为止，对其他人使用心灵控制的次数是多少？”
“10821次。”出现意料的，雪同样拥有完全回忆的能力。
完全回忆，该能力是较高级的超凡生物都能学习并掌控的，这不同于完全记忆能力。
周冬也很早就掌握了，通过该技能，使用者可准确在记忆库中翻找检索所需要的信息。
“心灵是抽象的概念，它出于自大脑的电波活动，但最终形成的是超越其上的概念，如同量子和弦理论一样。”
周冬在思考着说辞，毕竟现在他是充当老师的身份，在给雪上课。
他继续说道：“雪，你问我为什么不用心灵控制阻止他们反抗，这一点，我曾经也问过x教授，他的回答是可以控制一时，但除非一直控制，否则不能控制一世。”
周冬一边拿起身边的速绘本和铅笔，迅速的描绘了几本生动形象的图画，来配合他的课程。
“现在和我当初在x战警世界不一样，经过更深入的研究和了解，我想我能给你更完整的答案。”
周冬又画了一个人类大脑，旁边配上了人格的单词。
“要继续讲下去，首先我们要了解人格是什么，一个人的行为处世和每个选择，是受什么控制？”
“人格，什么都不是，它只是一面镜子，吸收所有信息，然后结合再反射出去的镜子。”
“我曾过制造一百具克隆体，抹去他们所有记忆与异同，让他们在每个原子层面都保持相同性，随后在他们大脑里开始实验。”
“没有童年，没有少年，没有青年，大脑空荡荡的一片，它们是最纯净的婴儿白纸。”
“然后，我让他们所有人都经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肚子饿了，然后取一样食物，过程中会有几个人殴打他。”
“当所有克隆体都经历了这种事情后，一个陌生人在他们面前取食物，雪，你猜克隆体们会怎么做？”
对于周冬的问题，雪很自然的顺着思路，回答道：“殴打那个人？”
“没错，殴打他！”周冬点头。“像之前他们自己被殴打那样。”
他继续说道：“人，不仅仅是人，每一个有意志的生物，都是镜子，他们从最初的随机选择，到后面接触的信息越来越多，其随机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少，恰似和熵增完全相反的熵减过程。”
“到一个人所有的心智成熟，也就是他的行为与选择几乎能被完全预测到的程度，因为他是镜子。”
“从小饱受虐待的孩子，如果在成长过程中没有感受到任何温暖，没有任何人给予他一点善，他会认为虐待别人是理所当然的行为，整个世界都是这样的，而他的行为，正是之前无数所经历的事情、无数人对他做的事情的反射现象。”
雪听着听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那如果有人对我非常了解，知道我所经历的一切记忆、感受，不就是我接下来的所有行为和选择，他都可以百分百预测到？”
“不一定，有极小概率会得出错误结果。”周冬摇了摇头，回答道：“个体是有差距的，就算有两个个体是完全由你克隆出来，但那也不可能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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