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龟公受宠若惊,没有想到柴让会是这样的姿态,旁边那些初次前来的公子哥也都惊呆了,只有周边侍候着的那些柴府仆人,仍是一脸淡然,自己少爷的个性,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估计都没什么好意外的。
龟公赶忙朝后挥了挥手,两个楼内篆养的打手一类的人物,架着一个脸上还有泪痕未曾擦去,还在挣扎着的姑娘,从人群后边走了过来。
这姑娘脸上未施粉黛,但却是天生的个美人胚子,现在年岁应还不大,但可以断定日后定会出落成个大美人,身后那些其他的忘返楼女子,虽也是路上难得一见,但和她一比立即就成了庸脂俗粉,龟公能把她带来,确实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龟公满脸谄媚,尖着个嗓子,道:“柴公子,这丫头是刚到奴才手上的,还没来得及给她打扮,就知道您要姑娘,奴才立马就把她带来了,柴公子,您看怎么样。”
柴让放开手,那二名打手立即又上前了半步,柴让伸出一手,抬起这姑娘的下巴,动作居然出奇的温柔,脸上还挂着一抹看不出深意的浅笑,配上他那天上的俊朗容貌,简直让不认识他的人,无法将他与城内流传着的那个柴让联系起来。
那姑娘也失了神,本是满脸的绝望,因此忽然有泛起了一丝希望,挣扎着,想要挣脱,她成功了,这二名打手不知道柴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自然是不敢像先前抓的那么紧。
她跪倒在地上,道:“公子,求您替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名叫馨儿,本是城内一小脂粉铺掌柜之女,日子生活的虽不说多好,但一家人也算的是其乐融融,我阿爹老实本分,做生意勤勤恳恳,生意虽不说多好,但养家也还能有些富余,可,可有一天,这些人突然闯到我家中,污蔑我阿爹欠了他们银钱,然后,然后就是一通打砸,打伤了我爹娘,还把,还把小女子给抢到了那忘返楼中……”
一边说着,还一边哭,端是梨花带雨,让人心生怜惜,便是先前那些只对她的美色有兴趣的公子哥,看她这幅模样,心中都不由有些同情,看向那龟公的目光中,都多了几分不善。
那龟公似乎是没想到居然还会生出这样一个变故,心中是又怕又怒,但确实不敢有半点动作,眼睛偷偷瞄向柴让,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哦,是这样吗?”柴让轻声问道,语气中毫无波澜,脸色也是一如先前,没有半点变化。
龟公汗如雨下,吓得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争辩道:“她,她胡说,柴公子,您也是知道的,忘返楼一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仗势欺人,确,确实是这丫头她爹,欠了我们忘返楼的银钱在先,无,无力偿还,所以才把女儿卖给我们抵债的。”
“你撒谎,你撒谎!”馨儿大叫着,脸上满是屈辱与凄厉,扑上去就要挠那龟公。
龟公侧身躲避,不敢还手。
柴让一把抓住馨儿,悠悠道:“这么说来,你这确实是在逼良为娼咯。”
“柴公子,不是啊,是……”
“我就问你这姑娘是不是出于自愿的。”
龟公还想再说,却被柴让直接打断,再无话可说,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柴大少想做些什么,今日的性格又变到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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