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年前的那场变故,现年十六的秦彻自然是无法得知,那一年,一道皇命自圣都由大太监雨化生亲自前来宣告,那座守护了弘松城数百万年的雕像,就这么毁灭在了被他守护的那些人的手中,秦彻无法看到那个场景,但就在刚才,他好似感受到雕像所散发出的悲凉之意。
钟毅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明白他在想些什么,没有打扰他。
过了一阵,二人才从这种气氛中走出,发现,许万丈仍站在原地,笑眼盈盈的看着他们。
“二位终于回过神了,方才的样子可与先前战斗时的样子很不相同,如果我是个想要二位性命的刺客的话,二位现在便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秦彻轻咳了一声,道:“不会的,许公子绝非是刺客,我并未从许公子身上感受到半分敌意。”
钟毅也是挽起了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许万丈,这座城里边,这还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
许万丈比秦彻都要矮上半头,脸上笑就从未断去过,欣喜道:“秦公子好眼光,我许万丈,大好人呐,从来没有人说过我的半点不好。”
他说的一本正经,他身后的那些随从也是站的一本正经,没一个人有半点乱动。
秦彻继续说道:“刚才的事不管如何都要多谢许公子了,但我们,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见面吧?”
许万丈回答道:“小事而已,何足挂齿,再说我本就是看不得不平之事的人,况且我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在上次,你们听闻二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时候,我便就想要认识下二位了,今日遇见,可谓是得偿所愿了。”
秦彻答道:“许公子说笑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哪有公子说的那么厉害,要是换做是公子,我想做的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先前说的感觉他并无敌意并非是一句客套话,而是确实如此,并且先前他却是是帮到了自己和钟毅,虽然不是很有必要,但好意总归是好意。
“秦公子才是说笑,快莫要折煞了我,秦公子可别以为我是在拿这件事打趣,或者说是在假意谦卑,我是真的敬佩二位公子,或者说,听说了那件事的,和我一般年纪的那些人,都想认识一下二位公子,只是他们速度都没我快而已。”
钟毅倒是好奇了,道:“哦?难道就是因为那个老人是弩造营的?”
“哈哈哈,钟公子倒是个实在人,确实就是这样,二位公子在这弘松城久住一阵,也就会明白其中缘由了,现在我也不好多说。”许万丈大笑着回应,又转头向身后的侍卫,道:“拿一块斗兽场的紫金令牌给二位公子。”
秦彻二人自是不太明白这令牌代表着的含义,但许万丈身后的那些侍卫,听闻此言的是瞳孔微缩,心头大震。
这令牌,从武斗场创办之初,到如今的数百年来,一共就只送出去三块,无一不是声名显赫的大人物,这第四块,谁也没想到会是给这么两位无人知晓的少年。但震撼归震撼,自己少爷说出去的话,这些侍卫无一人敢有异言,也不曾会有异言。只听到一人答是,手中光芒闪动,一块看样子便知道尊贵不凡,上面雕刻有虎狼妖兽与凶戾二字的紫金色令牌出现在他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