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丹当真是你炼制的？我不信！”
药辰这话，倒也不是看不起人，主要是林玄看上去太年轻了！
他的外貌，充其量也不过只有十六七岁，这样的少年，哪怕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炼制得出如此完美的丹药。
这需要对炼药之道有着非同寻常的理解和经验。
即便是妖孽到了极点的天才，偶然炼制出一颗完美灵丹，还能勉强说得通。
这样批量炼制出完美灵丹，那绝对不是一句天赋可以概括的。
所以，药辰有理由相信，林玄炼不出这样的丹药。
“你信不信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问你，你们九重楼到底要不要接这一单生意？”
林玄可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普通少年，他没有兴趣也没有必要给别人解释什么。
对方信与不信，在他来说，没有半点损失。
他只需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即可。
如此硬气的回答，的确让药辰有些意外，不过这老家伙也是人老成精之辈，当即眼珠子一转，道：“这样有市无价的灵丹，我们当然想要。不过，阁下若是不能说清楚它的来历，我们也不敢接。”
“你们不接，我换一家便是。”
“阁下可能有所不知，在帝都，如果我们九重楼都不敢接的东西，其他商会更不敢。你就算将它留在手里，也是卖不出去的。”
听到这话，林玄有些不高兴了，皱起眉头：“你，是在威胁我？”
虽然只是平淡语气，但是这话说出来，却是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气势。
不怒自威。
这是他已经融入到灵魂深处的剑帝威严，无形之中便会流露出几分。
那药辰虽然炼药技艺高超，但是修为并不是特别高，只是堪堪突破武师境界而已，因此受到这气势震动，当即也是心中一沉。
这个年轻人，似乎不简单啊，对付常人那一套，在他身上完全行不通。
他这种人，吃软不吃硬。
想到这里，药辰话语一转，换了个口气道：“小兄弟，你这样我也没办法跟上面交差啊，至少你得先证明丹药的来历才行，不然，我们九重楼跟外面的那些黑市有什么区别了？”
你们本来不就是黑市吗？
林玄心中暗自腹诽，当年九重楼，只要给钱，连武皇武帝都敢暗杀，其实跟黑市没任何区别，只是发展到现在，要看上去正规很多了。
他也不想继续耽误时间，想了想，道：“你身上还残留着凤阳花、枯骨藤蔓、硫水、黄古铜沙混合的味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刚才来之前，正在炼制一种四品玄力丹，但很可惜，失败了……”
此言一出，药辰脸色大变，失声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闻出来的。通过你身上这些药材味道的浓度，明显黄古铜沙和硫水的比例不对，直接导致成丹过程中出现问题，而且你还缺少了一味最重要也是最容易被人忽视的药引，缺少它，凝丹十次有九次都会失败！”
当着一位四品炼药大师的面，林玄侃侃而谈，自信无比。
说出来的话，让萧笙和那小侍女都是不明觉厉。
对面的药辰脸色变幻不定，还不等林玄说完，就急切追问道：“我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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